燃着火焰的枯枝一根接一根的插了上去。
很快,枯枝周围的雪融化,变成水,大概十分钟后蛋糕就不复存在。
云容容耸耸肩,她也不知道她生日是什么时候的。
她跪坐在雪中,拾起一捧雪,用雪一遍遍的擦拭着南极玄铁打造的匕。
这柄匕是她从萧珞那里偷来的。
她凑到鼻下闻了闻,还是有一股淡淡的伽南香的味道。
云容容耸肩,将匕插在树中,跪坐在雪地中靠着树睡着了。
翌日醒来她骂了自己智障。
她行为这跟在雪地里跪一晚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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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珞下朝后才现云容容走了。
“人呢?”
她开始还以为云容容是去沐浴或是更衣,但等了数个时辰还是不见这个小姑娘的踪影,于是垂询女官。
女官道:“云审判使出宫了,要我给您带一句话,多谢您这些时日对她的照顾,日后如有机会定当报答。”
萧珞知道云容容大概是去杀端木良玉了,只是嗯了声。
但当晚她还是习惯性的煮了一大锅银耳羹,盛了一碗回到清凉殿,却不知该叫谁来吃。
第二天晚上萧珞失眠了。
她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因为不用和云容容聊天扯谈,她不到八点就躺在那张横三竖三巨大的床上。
帐子居然是浅蓝色的,帐顶还用粉色金线绣了七朵牡丹,好俗啊。
她只挺了五天,第六天命听芙抓来一只隼,信回滨京,指名给荣元姜。
正文只有一句话——云容容瘸着去杀天帝了。
这句话萧珞斟酌了很久。
她原本想写云容容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她腿还没好,你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帮我找一找。
但落时她迟疑了。
这样的文字出去,元姜会不会以为她喜欢云容容?
萧珞心知肚明她不可能喜欢一个比她小八岁的小屁孩,但她拿不准荣元姜会怎么脑补。
弄不好就觉得云容容是情敌。
谁会救情敌啊。
所以她写了那么一句无比冷漠的话。
完信她去见楚容昭。
凤栖宫开着窗,因此萧珞进来时冻的一哆嗦,马上从宫女手中接过貂裘,“你不冷吗?”
楚容昭站在窗下练字,只穿了一层明黄色单衣,寒风吹过他衣袂猎猎。
替他研墨的侍女手指都冻紫了。
“冷。”
楚容昭放下,“我有点累,清醒一下。”
他命人关窗,喝退宫人,“容容走了?”
楚容昭有些神情恍惚。
其实他不累,只是他心乱如麻。
他只比云居雁大一点点,两人相识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