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勋输了些葡萄糖营养液就醒了,眼见孙子没事,心里的大石落了下来,连忙对温舒宁道谢。
这会儿已经八点半了,最后一丝光线没入了地平线。
温舒宁把自己的水杯洗了洗去开水房接了一杯热水,留给祖孙俩。
“时爷爷,医药费我付了,你们就在这里住一晚,苹果赶紧吃了不然被人抢走多不划算。”
空间里只有水果和粮食,这会儿就是想给他们买点吃的也买不到,只能将就吃苹果。
“温同志,谢谢你了。”
时勋除了道谢暂时没有办法报答温舒宁,他现在只有孙子和一间屋子,每个月扫厕所有点微薄的收入,只够他们祖孙二人吃个半饱。
温舒宁看着他眼里的泪光,心生不忍,对时寒挥挥手:“时寒再见!”
从门诊出来,见到逆着光站在前面的楚之衍。
“还没走?”
温舒宁奇怪道:“困死了,明天还得上班,你别想让我送你回家啊。”
起的早中午去相关照相没有午睡,吃了苹果肚子不饿,这会儿瞌睡也来了。
楚之衍被她这句话噎住,他再次觉得自己病的不轻,跑回来找虐来了。
气不过,屈起手指头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上车。”
温舒宁也懒得和他争辩,别让她送就行。
快到胡同口温舒宁戳戳他:“到了。”
楚之衍默默地停下车,看着她的眼睛问道:“为什么要帮他们?”
自己一阵风都能吹倒,还敢往上冲,若不是他在,胳膊腿折了都算她幸运。
温舒宁看着他,一字一顿道:“楚之衍,生而为人,该有最基本的良知,不说帮助别人,起码不要助纣为虐。否则,和畜生有什么区别。”
楚之衍的心猛地一抖,怔怔地看着她。
他知道,温舒宁说这句话是针对他。
“楚之衍,我们改变不了别人,为什么不改变自己呢。”
温舒宁拍拍他的肩:“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