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不来……兽目里闪过一丝暴戾,大白虎拱起后背,全身进入戒备状态。
其实从最开始被关进厕所里,听着青年与他人交谈聊天,热热闹闹的世界却将它隔绝在外时,大白虎的情绪就已经很暴躁了。
它不喜欢这种格格不入,好像青年离它很遥远的感觉。
它也想正大光明的站在青年身边,让他的注意力属于自己。
可是……
大白虎抬头,盯着挡在自己面前的门,神色莫名。
又过了半个小时,安静的客厅终于响起脚步声,紧接着厕所门把手转动,青年拉开门道:“可以出来了。”
数到三的大白虎顿时松懈,扑上去嗷呜着,委屈的不行。
简秋然揉揉虎头,为表奖励将大白虎推倒从头到脚按摩一番,夸赞道:“今天真棒,下午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大白虎摊平四肢,认真想了想,非常朴实的说:“肉。”
简秋然:“可以。”
大白虎甩甩尾巴,心情好了一丢丢。
不过自己待两个小时的后遗症也显露出来,无论简秋然做什么,大白虎都寸步不离的跟在身后,特别喜欢蹭他小腿,如果简秋然不设防被绊倒,大白虎就迅躺倒接住他,打滚卖萌。
简秋然无语,充分认知到大白虎虽然脾气好,但明显比小白虎更缠人。
吃完晚餐就将它送走吧。
简秋然边切菜边琢磨,见对方探头往这边看,立刻斥道:“不准进来!”
大白虎委屈。
简秋然不为所动,飞快准备好晚餐,将大白虎喂饱后,带着它去客厅聊天,试图话疗。
简秋然:“你今天有没有想起什么?”
大白虎躺平,一脸纯真。
简秋然忍耐:“知道自己叫什么吗?或者有没有的记忆出现?”
大白虎翻身,拨了拨身侧的羽毛玩具。
简秋然怒:“白狗蛋你别给我装,快说!”
大白虎耍赖的抱住脑袋,假装自己听不见。
简秋然青筋绷起,一字一句道:“白!狗!蛋!”
在青年的怒火下,大白虎终于放下肉垫,垂头丧气道:“想起来一点,我在跟虫子打架,然后抱着炸弹跟它们重归于尽了。”
简秋然皱眉:“还有呢?”
大白虎说:“他们叫我蔺上将,让我一定要回去。”
简秋然一喜:“想起姓氏了?这是好事,为什么不说?”
大白虎瞅着他,委屈道:“我不想回去,那里好黑,只有我一只兽。”
简秋然一愣,没想到它意识这么快,沉吟半晌还是决定说开:“你的精神创伤非常严重,无法承担目前体态的驱动,会给伤势造成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