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谢梓寒那里蹭睡蹭多了,现在连自己房间都不认识了?”
顾池走过来将他扶起:“喝点水。”
墨子渊没有接过递来的水,而是问道:“他人呢?”
顾池将水递到他眼前:“在隔壁,喝点。”
墨子渊掀开被子就准备下床:“我去看他。”
“看什么看,他没事儿。”
顾池把他按回床上:“人还没醒,你现在过去也没用,躺好把被子盖上。”
墨子渊直接忽略他后半句:“不是没事吗,他怎么还没醒?我要去看他!”
“你给我躺好!刚给你上好药,别浪费。”
顾池加大手中的力度:“再说了他的伤就是由你的伤传过去的,你照顾好自己,他就好的快!”
墨子渊身体一僵,急忙拽住他的衣角:“老师,你实话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顾池:“……”
想抬手给自己一巴掌。
虽然现在瞒不住了,但他嘴怎么能这么快?为什么不让谢梓寒自己告诉他?
“老师……”
顾池最受不了他这可怜巴巴的眼神了,无奈叹了口气道:“他与你建立的从来就不是什么契约,而是血约。”
“这两者的区别就在于,一个是单方面的压制一个是双方的共鸣,他作为施印者可以随时选择为你承担伤痛,简单来说,就是一种痛苦两人承担。”
墨子渊:“他为何从未同我说过……”
“他也没跟我说过。”
顾池把茶杯塞在他手上,示意他多少喝点:“是你在边疆的那几年,我现他身上总是莫名其妙出现伤痕,有的时候跟我们吃着吃着饭,手上突然爆出一条血痕……我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
“若不是这次伤的太深,他恐怕会一直让我瞒着。”
墨子渊努力稳住自己的声音:“那他之所以失眠,也是因为……我?”
顾池:“你在边疆知道什么时候攻击,什么时候偷袭,心中至少有个定数。可是他不知道,晚上睡着突然被疼醒,身上的伤痕如虫一样爬满……长此以往,谁还睡得下去呢?不过也不全是……心病也有原因。”
墨子渊显得有些手足无措:“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切断这种联系,或者是让我,让我也替他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