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瘦子蔡康有些憋屈,因为麻老姑就坐在他的肩膀上。
蔡康虽然感觉不到,但是心中清楚,有一个老太婆就坐在他的肩膀上,加上喂下的蛊虫,苦不堪言,心事重重,又担心哥哥不要自己了。
还没有两,蔡康就脸色蜡黄,整个人更瘦了,站在风中,就跟麻杆一样。
我们先到了凤凰县城,坐车转到了怀化,经由怀化市转车,坐大巴车去武汉。一路上颠簸了十多个时,到达了九省通衢的江城武汉,汉水和长江交汇,形成了武汉三镇:武昌、汉口、汉阳。
车子停在武昌,霓虹初上,迎来了一最为拥堵时刻。
我和瘦子蔡康,饥肠辘辘,下了车后,填补了一些食物,这才算缓过来。蔡康肩膀上的麻老姑,影子淡淡地,虽住了五年,至今我还是不清楚麻老姑的心里想什么,此刻她就坐在蔡康肩膀上,闭目养神,大概过了几分钟。
麻老姑道:“萧关,金蚕蛊似乎被封住了。我感觉不到它的气息,好像凭空就被锁住了一样,无缘无故就消失”
我心中想道,麻老姑的并不是不可能,在斗虫那会,我就看到了一种黑色的盒子,贴上黄色符纸,一旦封住蛊虫,蛊虫基本上被控制了,隔绝了与蛊灵、养虫饶关系。
看来,金蚕蛊也遭受了同样的待遇。
“依我看,黑煞得了金蚕蛊之后,担心有人追过来,所以将金蚕蛊暂时封了起来,你感觉不到它的气息,并不是奇怪的事情。”
我想了一会,道。
麻老姑有些不高兴,她原本坐在瘦子蔡康的肩膀上,忽然高高地跳起来,然后猛地一坐。
原本正津津有味吃热干面的蔡康,整个脑袋猛地一啄,直接磕在了桌子上,差点把两颗门牙给磕掉了。
“娘啊,不带这么整人,吃个饭都不可以啊。”
瘦子蔡康有些沮丧地道,鼻子上面还挂着两根面条。
我明白麻老姑的意思,问道:“瘦子,把你大哥喊出来,让他用金蚕蛊来换你。”
蔡康哭道:“你高看了我哥哥,他要是肯换我,那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你那留着好像没什么用了……要不就……催动蛊虫……”
我道。
蔡康又要哭晾:“别介,关哥,留着我跑跑腿也是好事。再我哥不来找我。我也可以去找他,你放心,我们毕竟是亲兄弟,我劝劝他。”
我看了麻老姑,麻老姑点点头。
我道:“要是见不到你大哥,到时候你挂掉了,跟我没有关系。”
蔡康猛地点头,道:“关哥,都快晚上十一点,咱们去什么地方休息,总不能现在就找我哥哥吧。”
“去找一个叫做大炮的人,今晚就去。”
我道。
我按照老古的交待,在一个城乡结合部的地方找到了大炮。
这个地方叫十里坡,问了夜市摊子的老板娘,很快就找到了大炮。大炮全名何大炮,腰间挂了一圈钥匙,背后的五层楼的出租屋是他的资产,见到何大炮的时候,已经半夜十二点了。
我开门见山明了来意,表示要找我师父麻烈云,又是老古让我来找他的。
“你是老古介绍来的,你来找你师父?”
何大炮眼睛瞪得灯笼一样大,重复了我的话。
我道:“对,你要是知道我师父的情况,请你告诉我,我很着急,我已经几年没有见到他了。”
何大炮警觉地指了指脸色蜡黄的蔡康,问道:“这是谁,看起来有些肾虚,不像是你的保镖。”
“我带他来找点东西,你但无妨,他不会漏出去的。”
我道。
何大炮看了好几眼蔡康,都没有话。
我很是着急,连忙问道:“听老古过,你请我师父吃过一顿饭,我师父现在还在江城吗?”
“今晚上你先休息一晚,明我就带你去找你师父。”
何大炮道。
何大炮带我们上了五楼,在最顶层一层,几乎没有多余的人,这一层倒十分安静,每一间房子上面都挂了一把锁。
有的房间还顺着门缝往外面冒淡淡的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