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他饿着肚子忍着腺体疼痛,帮冯路易在警察面前撒了谎,结果顶着大太阳走了半小时回来,就看到这家伙和别人坐在他的办公室里,吹着空调吃着饭,还谈笑风生?
冯路易倒是立刻站了起来,关切地问他:“警察找你没什么事吧?”
迟曜语气很差。“能有什么事?又没死人。”
对方“哦”
了一声,没再继续问,他不觉得事情和a1oys有关系,问多了还怕迟曜烦。
但迟曜见他一副没事人的样子,更窝火了,转头就质问文月莱。“你来我办公室做什么?让你来了吗?”
文月莱瞪了他一眼,没说话,收起东西就准备离开
在掌握足够的霸凌证据前,她是不会和迟曜正面对峙的,因为这样反而会让迟曜觉得是冯路易告了状。
他本就夹缝生存的校园生活会更加艰难。
她确实考虑得很周到。
但迟曜火气却更大了,搞什么,一个两个见了他,都默契地不说话是吧?
合着在他的地盘,自己倒成了外人。
他警告道:“文月莱,以后别进我的办公室,也别来烦我的小弟。”
对方不甘示弱,也对冯路易说:“路易同学,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和我说,因为我们之间是平等的。”
她特意把平等两个字念得很重,气得迟曜差点骂脏话。
至于冯路易,他觉得今天就像做梦一样,先是多了个和迟曜一样优秀的朋友,接着又听到迟曜第二次声明自己是他小弟。
没错,他方才对文月莱说的话要更正一下,他和迟曜的关系已经从普通同学升级了。
心里居然还有一丝自豪的甜蜜。
迟曜平复了一下心情,决定先不管冯路易这个气人玩意,先把止痛喷雾喷了再说。
他一身热汗还没干透,结实的胸脯随着呼吸起伏,冯路易看得几乎入迷。
喷雾会沾到衣物,所以得脱下T恤,迟曜脱到一半。臂弯挂着T恤,皮肤因为冷空调的刺激,汗毛竖立,包括胸前的敏感部位,见冯路易还站在那儿,莫名觉得别扭,抱臂遮挡他的视线,说道:“一身饭味臭死了,出去。”
冯路易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唐突,急忙离开,走到门外时又站定了。
或许是今天获得了第一个朋友让他多了几分勇气,又转身回到迟曜面前。
迟曜没想到他去而复返,正要开骂,头顶却多了两道阴影,原来是冯路易取下了自己的圣牌,准备挂在他脖子上。
“这个送给你,可以早日康复,你就不会痛了。”
迟曜本能地要拒绝,但双手还捆在T恤里,越着急挣扎得越紧,在冯路易怀里狼狈地扭来扭去,像宽容的神父和他不安的赎罪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