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次也是吗?
唐荼啄一下他的肩头,叹了口气:“抱歉。”
阮幼青摇摇头向他求证:“你为什么生气,告诉我吧。”
“没有生气。只是心情有一点点不好而已,现在已经没事了。”
唐荼避开了他的追问,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躲掉他的眼神,起身去洗漱。
阮幼青记得昨晚他说了我爱你之后,唐荼便安静下去了,这句没事应该不会是场面话吧。剩下的可以等唐荼想通后慢慢告诉他。
他跟在对方身后也去洗漱,他们一起吃过早饭,悠然自在从中央公园葱郁的树影中穿行而过,路上遇到许多人遛狗,阮幼青问唐荼要不要养一只,唐荼摇摇头:“太麻烦。”
“我可以照顾它啊。”
阮幼青倒退着走在唐荼身前,与他面对面聊天。
唐荼低头替他注意背后与脚下:“不要。太粘人了。你照顾它,它就会一直粘着你。”
“……连狗的醋都吃吗……”
阮幼青笑笑。
“没有……”
唐荼深吸一口气,“它只能活十几年,我不喜欢送走它的感觉。”
说完眼圈有点泛红。
阮幼青猜他回忆起了什么往事,八成是他曾经提到的那只猎狐梗。
“那不养了。养我,我能活很久。”
他站在原地张开手臂,对方没刹住步子直接撞了进来被他抱个满怀,低着头闷闷地提醒他一句,“再磨蹭要迟到了。”
九点,他们准时到达大都会艺术博物馆的正门。作为世界之最,自然观者如市,阮幼青掏出手机,给江霁蓝了一句:我们到了。
没等到回复,直接等来了人。阮幼青肩头被拍了拍,回身便是江霁蓝,身后还跟着一个秦晓然。
“老远就看到你了。”
江霁蓝笑着打量他一下,言语中透着一丝遗憾,“怎么没穿西装。”
“卫衣比较舒服。”
阮幼青问道,“等很久了吗?”
“没有,刚到。”
“是啊,刚到半个多小时而已。”
秦晓然幽幽呛了一句,惹得江霁蓝不满地翻了他一个白眼,慌忙否认:“听他胡说,没有那么久,我们进去吧。”
他边说便扯了一把阮幼青的袖子,兴冲冲迈上了大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