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亮见之,带着十八骑跟在王猛的身后,跨马扬鞭,往东而行。
李长青目送着王猛二十骑消失在视线中,带领将士们跨上马背,策马扬鞭,回京复命。
未走完十里,数骑飞奔而来,领头的正是大内侍卫统领卫恒,一边跨马扬鞭,一边朝着李长青大喊道:“陛下有旨,不可伤害王猛将军,放其东行。”
李长青听之,心情极好,可脸上似装有忧虑,不知说什么好。
卫恒见之,问道:“李将军,此事干系重大,有话快说,陛下还等着我回话呢。”
李长青醒悟过来,道:“卫将军,你赶快率两百将士前行,王猛将军的敌人好像不止我们这一路人马。”
卫恒一听,心中大怒,连忙率领两百骑兵朝着东边飞奔而去,急急匆匆,尘土飞扬一路。
话说王猛避免了与李长青的生死较量,快马加鞭,向东而行。刚跑过十来里地,一彪人马从大道两边杀出,挡住去路。
陈亮定眼一瞧,足足两百来人,身穿黑衣,头裹黑布,很是吓人,唯一看得到的一双眼珠,还凶光外泄,射着恶毒。
王猛见来者不善,握好长枪,手一挥,十八骑跨马上前,排成一线,亮出弯刀,朝着奔腾而来的马队猛冲而去,雪亮的刀锋在阳关下红光闪闪,好生张扬。
陈亮听到马鸣声、喊杀声、兵刃碰撞声、哀嚎声,唯独没有听见对生命的怜悯声。
王猛带着十八骑来回穿梭于战圈之中,游走于尘土之内,杀死一个个靠近身来、想杀死自己的敌人。
两盏茶的功夫过去,王猛带着十八骑从尘土中奔了出来,人和马都被一层红色的血水包裹,尘土黏糊其中,要不是衣着明显不同,陈亮差点就认不出来。
陈亮见王猛十九人无一人倒下,很是欢喜地跨马迎了上去,道:“大帅,都解决了?”
一亲卫喘着粗气,答道:“军师,都解决了,一个没留。”
王猛笑道:“看起来人多,实不知早已养尊处优惯了,身子笨重如猪,心地恶毒如蛇,死的不冤。”
言语落,西边数百骑飞奔而来,马蹄声隆隆一片。
陈亮一惊,道:“大帅,快走,好像来着不善。”
王猛定眼一瞧,见冲在最前边的好像是卫恒,心儿转危为安,道:“军师,没事,卫恒断不会干这种事。”
陈亮听过,细细瞧了瞧,领头的果然是卫恒,安下心来。
卫恒带着两百骑兵奔跑过来,见王猛十九人满身鲜血,关心道:“三爷,你受伤了没有?”
王猛笑了笑,答道:“若是你们,那非得受伤不可,有可能还小命不保。”
“那就好!”
卫恒欢欢一笑,连忙下马,从马鞍边的袋子里掏出朝廷诏书,道:“三爷,军师,接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