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律法,有过继子的,亲生女儿可带走一半家财做嫁妆,孟赉却不要这一半家财,孟正宇的将来,他早有打算。
这个侄女,虽是倔头巴脑的不讨人喜欢,却是亡弟亲女,说不得,将来也要看顾她。
“悠然有那么多衣服饰,她一个庶女凭什么?她凭什么能过好日子?”
怡然兀自不服,喃喃自语。
“悠然自己赚的银钱,够她花一辈子的。”
孟赉叹口气,耐心的对怡然说道“她不是无缘无故能过这么逍遥的。她会替人着想,广州三年她赚的钱回府后一点不留都交给了太太,她说太太能拿嫁妆来贴补家用,自己也不能藏私。”
说到这儿孟赉顿了一下,阿悠是不藏私,反倒是自己顾虑宇哥儿的将来,留下一个宅子和些字画、银票。
“你只看我对她好,没看她对我有多孝顺么?知道我担心小宇,这么懒散的阿悠天天陪小宇做功课。”
孟赉道。
怡然含泪听了一会儿,哭着跑了出去。
跑到柴房前,看守的婆子陪着一脸笑,却死活不放怡然进去。怡然纠缠了半晌,哭着跑回梨院。
碧云等丫头直劝了一夜。
孟赉歇息一会儿,起身带了贴身小厮,去了柴房。
“表哥,表哥!”
胡氏被取了塞嘴的东西,哭叫起来。
孟赉一脸嫌恶的看着她,“还有脸叫我表哥!”
“表哥,原本咱们才该是夫妻呀,当初姑母来提亲,本提的是你呀。”
胡氏哀哀哭道。是自己爹妈没远见,看老三比老二机灵,比老二得姑母宠,就改了老三。
孟赉冷声道“我根本不可能娶你。我从未想过要娶你。”
从小孟老太太就不待见他,连带得舅舅舅母也不待见他,他和胡家一向不亲。
“可我喜欢表哥呀……”
胡氏急急道。
“所以一再要害我女儿?”
孟赉只觉怒火中烧。想起小阿悠气息奄奄的样子,悦然被逼守望门寡的绝望,还有今日的诬陷。这个女人,心肠太也狠毒。“你害得我悠儿还不够吗?”
“我,我不是故意的呀,悠然老是缠着表哥,表哥总抱她亲她,我不喜欢她,她抢走表哥!我没想让她死,我本来只是支开人想吓吓她,谁知道她自己哭着乱跑,会掉进冰里去,我没有推她,真的没有推她!”
胡氏辩解着,心里越来越绝望,他知道了,他什么都知道了!他早就知道了!
“真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