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子航的样子一点都不像在说笑,如果眼神能伤人,估计聂芸已经受伤。
白大褂们见情况不对,早就躲出去了,还有护士。
“混账,怎么跟你妈说话呢?”
“子航,注意你的态度。”
两个男人同时开口,脸色都很冷。
“看到了吧,你们都看到了吧!他都混账成这样了,爸还老护着他。”
中年女人一边用力纂着苏画的手腕,一边满脸委屈地说道。
苏画:“……”
这女人原来是6子航的糟心妈,还是个表里不一的阴险小人。
6子航冷冷地盯着聂芸,浑身冒的冷气似要化为实质,让人胆寒。他根本不理会挡在身前的两个舅舅,一字一顿地对聂芸出最后通牒,“最后警告你一次,拿开你的臭手。”
说话的同时,他人就要往那边移去。
只是两个舅舅明显不愿意让他过去,一左一右地按住了他。
“哥,你们看他。”
聂芸立刻化身受伤的白莲花,眼角含泪,整个人看上去就是摇摇欲坠的可怜白莲花女。
苏画眼中闪过冷光,心里暗道:这位白莲花大妈演技堪称影帝,只是扮柔弱的同时捏人手腕的力道加重这一点完全暴露了真面目。
6子航被两个舅舅按住了,气得面色铁青。若不是理智还在,保不齐他已经挥拳揍人了。亲妈表里不一的德行,没人比他更清楚。
苏画可不是那种被人欺负了都不敢坑声、不敢还手的姑娘。她左手一抬,对着白莲花大妈作案的手腕上一弹。
聂芸(苏画眼中的白莲花大妈)啊地叫了一声,闪电般快地移开手,一脸见鬼表情地盯着苏画。
苏画甩了甩获得自由的右手腕,笑吟吟地站起来。见白莲花大妈不自觉地后退一步,她不介意地跟进一步,伸出右手,依旧笑吟吟地说道,“我叫苏画。不知道你怎么称呼?”
聂芸有点懵,看着年轻姑娘伸出的“友好之手”
,她却不敢握。总觉得,这姑娘不太正常,带着点邪性。
有句话叫“山不就我,我就山”
。苏画一脸无害地上前,主动且强制性地握了握白莲花大妈的手,松开,笑的极其无辜,“幸会!”
即便聂芸再有心机,却也没看出什么不妥来。
苏画在她忐忑的目光下,加了一句,“指甲不要留太长,容易伤人。”
之后,不管白莲花大妈会有什么表情,她转了方向,手伸向在场的另外两位男人。也不知道她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她伸的正好是右手,而且袖子往上走了点,正好露出了手腕上的痕迹。一圈儿掐出的红印,以及被指甲掐进肉里渗出的鲜血丝。
6子航身上暴戾之气突现,大力撞开愣住的二舅,眨眼间就到了苏画面前。他的眼睛粘在苏画受伤的手腕上,愧疚、后悔、愤怒等等情绪填满他的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