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呲牙揉小腿肚,“姐,姐夫欺负我。”
苏画无奈地笑了笑,“你俩别闹,小心妈听见。行了,你俩别这样看我,我这就进屋。”
说完,赶紧进屋去。
张正愣了愣,盯着苏画的背影问,“我姐叫谁妈呢?”
“养母不是妈?”
6子航说着,继续搬东西,又不忘嘱咐张正,“你姐腿伤好差不多了,别跟妈和三叔三婶说了,省得担心。”
张正刚想追问怎么受的伤,看到帮客人把行礼搬进屋去的自家爹出来,立刻闭嘴。
6子航带来的东西不少,都是成箱成件儿的。有的放进仓房,有的拿进屋去,大体归置好时小半个点儿过去了。
等到大家都洗漱好了,苏珍和三婶摆桌上菜招呼众人吃晚饭。
元师傅、三叔陪着客人坐一桌,剩下的人坐一桌。四个炒菜,两个凉菜,大骨头炖酸菜,小鸡炖蘑菇,配上好酒,宾主尽欢。
牛望祖孙是纯正的南方人,统共也没来过几次北方或西北,来也是住酒店、吃酒店,地方上的农家菜还是第一次吃。虽说服药期间大鱼大肉不好,但偶尔吃上一次也不是不行,苏画没说话,牛当归不拦着,牛望吃的很尽兴。饭后,祖孙俩对苏珍的手艺赞不绝口。
今年冬天,张正一直跟着元师傅住。如今来客人了,张正还是和元师傅住,三婶儿抱了被褥过来和苏珍住西屋,牛望祖孙被安排和三叔住。至于苏画和6子航这对婚夫妻,苏珍提前打扫了东屋,炕烧的热乎,暖气也给通了,被褥都给铺上了。
苏画洗漱、洗脚,换上睡衣钻进被窝,舒服的抱着枕头打滚。
6子航进来见了,拽了拽素雅的双人被的一角,“妈买的?”
“嗯,以前家里没有双人被。”
还好不是大红的,这个花色苏画看着喜欢。
6子航脱下脚上的棉拖,钻进双人被一把搂过滚来滚去的苏画抱住不放,低声说,“妈是真疼你,这屋暖气烧的烫手,西屋暖气可没这屋热。”
“烧的太热也不好,明天让妈少烧点儿煤,室温和西屋一样就成。还有,妈是为了你才烧这么热的。”
她猜,妈估计是想到6子航城里来的,不习惯农家冬天室温,这才东屋烧的更热一些。
6子航顿了顿,立马意会,“嗯,妈是比较疼我这个姑爷。”
“明天找个时间,你帮我把师傅引到没人的地方去。”
“做什么?”
“切磋一下。”
“”
“他自己不想收徒,就想塞给我,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
“你不是也提过想和师傅切磋么,随便你们怎么切磋,不见血就行。”
“你确定?”
“确定。”
两人低声说着话,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另一边,因为三叔在,牛望祖孙俩有些话不好说,于是躺被窝里,一人拿一个手机互相消息。
牛大夫:你小子怎么回事?多好的拜师机会,居然错过了。
当归不归:爷爷,我还没说你呢。苏大夫比我小两岁,让我拜苏大夫为师,合适吗?
牛大夫:怎么不合适?特别合适。你个傻小子,多少人抢破了头想拜入游医派门下不得门而入,老天长眼,天上掉下来的好机会,硬让你白瞎了。气的我,恨不能当场打死你。
当归不归:干嘛怪我,是苏大夫不想收。
牛大夫:蠢,元师傅话了,你再机灵点儿,苏大夫肯定不拒绝。你个蠢小子,气死我了。
当归不当:要不,我明天再求求苏大夫?
牛大夫:求屁求,机会的尾巴没抓住,现在说什么也没用。
当归不当:睡了,我困。
牛大夫:睡屁睡,恨不得捶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