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进军鼓响,五千余人一起冲向敌寨,势要将渡口一波带走。
战场上旌旗满布,杀声震天。
军官无不奋勇争先,士卒无不勇往直前。
李思安在亲卫的拥簇下,亲自上阵。
身边数十人拿着圆盾,目不转睛的盯着敌兵,一有箭矢飞来,早有人去格挡。
李思安身边还有三五个人,那是军中的死忠,随时扑上去为李思安换命的。
噗!
李思安弯弓搭建,一箭命中塔楼上的弓箭手,弓箭手惨叫的跌落在地上,犹如麻袋一般,腾起一股烟尘。
“快上!”
弓箭手,盾兵相互配合,逐个猎杀敢于冒头的守卫。
右内衙军多数是老兵,不会像刚上战场的新兵那样惊慌,总能在战场上找到自己的状态,保护好自己,能有力的杀伤敌兵。
一部分人侧身到土墙边,拿的兵刃凿土,另一部分人则寻机射杀守军,更有大力之人将钩索扔到塔楼、木栅上的横木上,数匹马一起拉绳索。
“轰!轰!”
几处塔楼倒塌,上面的士卒也跟着砸在地上,生死不知。
汴军士气大振。
不一会,随着土墙越挖越薄,墙底几乎挖空,一推之下,数处倒地。
寨中剩下的士卒再也支撑不住,纷纷放下兵器,跪倒在地……
……
河阳城
朱温大军压境,未攻河阳,直奔黄河渡口,让李存孝始料未及。
李存孝亲自领兵来救,又被朱温大军所阻,损失了百余兵马,便不再试探。
不过当哨探回报,朱温另派了一队人马,前往汜水关,李存孝不淡定了。
汜水关若再失,他便回不去河东,而河东援兵亦难进河阳。
该如何是好?李存孝心急如焚。城中兵力有限,是进也难,退也难。
河阳有李存孝本部兵马四千人,李罕之留下步卒五千,另加新募集的一万城防兵,这些城防兵也就守守城池,拉出去野战肯定是不能的。
再说粮草,李存孝从来就不是个会过日子的,对粮草军需用度,那是有多少用多少。
缺了,就向河阳本地官员摊牌,河阳本来战乱不止,民力匮乏,产出能有多少,收上来的钱粮,根本不足以供应两万大军。
但李存孝管不了那么多,收不上来税,那就是本地官员的事,或杀或打,这些官员苦不堪言,百姓更是不堪其重,逃亡者比比皆是。
可李存孝的手段远远不止这些,河阳地处黄河要道,南北交通之地,城中多有富商,李存孝把目光盯上这些人,把这些人的家眷全部抓到大牢里,让这些富商来赎买,百贯一人。
一时间,家破人亡者到处都是。
至于纵兵劫掠四周,更是家常便饭,李存孝出色的继承了,李克用治民的那一套。
历史上,李克用地盘越打越大,但人却越打越穷。
民心不附,多有异心。
李存孝亦感到本地将士,对他的将令,多有敷衍,心下甚是警觉,令李罕之所部兵卒严加看防,若有异变,即行弹压,并收回四面城门防守,改为河东兵马控制之下。
但此时不是守城的事。
黄河渡口已然失陷,那汜水关到底救还是不救?
李存孝亦无决断,忙召众将士商议。
“诸位,朱贼寇边,黄河渡口已陷,今贼分兵进攻汜水关,此关若失,我等若要回河东,绕路甚远,救与不救,众将死以为如何。”
都指挥使沈从道:“将军,河阳兵少,防守尚且不易,若再出兵汜水关,河阳必难保,若是河阳城失,汜水关再不保,我等皆无退路。”
偏将安之讯道:“我等坚守此地何益?现黄河渡口已失,汜水关若再失,节帅南进,将于何处渡河。末将以为,河阳可失,汜水关万不可失。”
众将士争论不休,李存孝愈烦躁,他接到父帅李克用的军令是,坚守河阳,囤积兵械粮草,以供大军度用。
这个月,李存孝刮地三尺,囤积了大量粮草器械,还有几十万贯的钱财,若救汜水关,这些东西可带不走,若不救……
“散了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