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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 寒毒冰瘴(第2页)

,并非“寒病”

。不过也不好相询。恰关老大夫已经赶了来,他便退了出来,在外面转了一圈,忽然想起姐姐跟自己说过,他不是程家亲生,收养过来的时候,已经有六岁。

那么他小时候的事情,程家怎会知道?

隔了一会儿才见老大夫出来,看老人脸色,倒是还好。他放下一半的心,上前向关老大夫询问情形,见他也是面含犹豫,便低低道:“前辈,程公子的身世来历我大概知晓,所以还请不必隐瞒。”

关大夫面上稍许掠过丝惊讶,随即隐去,便道:“道长既然不是外人,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唉,也是造孽,平儿的母亲怀上他时,身上就中着两种毒,一为寒瘴,一为情蛊。怀胎数月,这妇人也算是尝尽了苦头,而孩子竟而未曾中途流产,也殊是不。只可惜,他究竟不比旁的孩子健康,最后还是不得不提早出生,还继承了母亲体内寒毒。”

关大夫停了一下。“不幸中之大幸,便是蛊虫总算没落在了他身上,只是他左手残了一个指头,多半也是被蛊虫所噬。”

君黎啊了一声。老大夫摇头道:“那段旧事实是回看不得,那时平儿生下来,才一个巴掌那般大,轻得什么也似,到如今还能活着,也称奇迹了。他母亲被关在青龙谷几个月,孩子便在我女儿女婿那里照看着,过了冬,才算没了性命之忧,后来被他母亲带走了。便又过了几年,女儿忽然告诉我,机缘巧合,平儿又回来了,如今已成孤儿,她和方愈有心收养他。我这小女儿,一直未有孩子,我想了也是心酸,自然也便没有反对。后来才现,平儿身体看似比小时候好了,其实那些病根仍在。好在我女儿也懂医,收养他下来,对平儿也算是好事。”

君黎便道:“晚辈对医理只识皮毛,想请教,从程公子面上看,他身上似有二种病象,一为寒,一为热,不知是否如此?若说他继承了母亲的寒毒,那热症又是什么?”

“他在娘胎里时为抵那寒毒,身体不自觉积聚些热性,都聚在心脉一周,是以心脉上也有些不妥。原本若是足月,倒也好了,偏他在娘胎里时日不满八月,身体便弱,加上初生时冷,为保他性命,我们也只能用热性之药,以致这心脉所聚之热至今未曾释出。好在如今渐已调理得当,热症并不会作,也就只有每年一次寒毒作,会有些痛楚,但我也已有合适的方子,作时连服数日,便可平复。”

“原来如此,那这一次……”

“这次倒怪,离上次作不过两个月——没道理会有如此的变化。”

“会否和程公子饮酒有关?昨日他饮酒时,身边人似乎对此有所担忧,是否他这般身体,并不适宜饮酒?”

“倒也并非如此。为抵寒毒,又不致引热症,给平儿的规矩,是每日必须饮酒三杯,不能少,亦不能多。现在时日久了,他便算偶尔喝多喝少一点,倒也不会有太大干系。

“若是这样,那便只能是因为……因为昨晚上中的那毒了。”

关大夫面色一异。“中毒?”

“是,昨在义父寿筵之上,有人在酒中下毒,程公子也受了毒性。我听师父说过,世上的毒,都是同性相喜,互为牵引。如果昨晚那毒正好是阴寒之性的话,很可能激了他原本的寒毒,以致现在作。”

“这样便对了——他身体里的冰瘴寒毒是至寒,有时冬日气寒些,我们都叫平儿要多穿些,少出门,免得受了寒气,引得作,何况是寒性毒药相引。——但顾爷寿筵,怎会出这样的事?下毒之人可寻到了?顾爷可还好?”

“前辈放心,眼下应该没事了。”

君黎宽语道。“倒是方才说的冰瘴寒毒,是什么东西?程公子的母亲怎会身中这样的毒?既然是毒,总也该有解毒之法?”

关老大夫便叹了口气。“那毒是在一个极寒、势又高的冰川之,因气寒冷,冷气凝滞不流动,而形成的一种气,类似于一些密林中之‘瘴毒’,被人称为‘冰瘴’。冰瘴究竟有没有根除的解药,我便不知,但却有一种暂时压制之药,只需要每年回去一次冰川,服一次药,便可保一年无事。”

“那方在哪里?”

君黎疑惑道。“每年回去服一次药,听来奇怪——这药……莫非是在谁手里?”

道长所猜不错。那个方,昔年叫做朱雀山庄。手里握有解药的人,便是那时朱雀山庄的主人,朱雀神君。

“什么?”

君黎吃惊。“朱雀山庄——我听过这名字,但原以为是在极热之才对。”

“却正好相反。朱雀山庄在大江之源,冰川之上。气之毒不比其它,只要一踏足那方便已中毒。许多人是到朱雀山庄之后才自现,却也为时已晚。”

“等一等——前辈说,去过朱雀山庄的人就会中毒,那——据我所知,青龙教那一位单左先锋,不知道前辈认得否,他原来是朱雀山庄的人,应该也中了寒毒,为什么他却无事?”

关大夫苦笑摇头。“单先锋老朽自然是认得的。方才的话却没有说完,这毒虽然不一定有根除的解药,世上却至少有一个人可以以内劲驱除此毒——便是青龙教主拓跋孤。单先锋身上的毒,应该是他驱走的。”

“既然如此,怎么不让他帮忙驱除程公子身上寒毒?”

“因为——平儿的生身父亲身份特殊,又与朱雀山庄有莫大关联,当年是拓跋教主的对头。”

“可是程公子却是无辜,我听闻他父亲也已过世多年,既然拓跋教主都容他留在青龙谷,怎么就不能替他驱除此毒呢?”

“冰瘴非比寻常,当年教主给单先锋驱毒,却令得他自己伤了七日,平儿是仇人之子,他当然不愿意,那时方愈试着求他,也被他拒绝了。不过拓跋教主性情古怪,有一日心情好,也曾去看过平儿一次,不知是否改变了心意,只可惜平儿不懂事,想着他之前曾拒绝,便逞强不欲受他之好,反激怒了教主。他便拂袖而去,便此再也不提这事了。”

君黎叹口气道,“逞一时之强,徒惹后患无数。”

又道,“那朱雀神君想来该有解药,否则自己也中了毒,岂不是麻烦得很。”

“朱雀神君却又是另外一回事——拓跋教主是以青龙心法灼阳之力硬生生化解冰瘴之寒的,而朱雀神君之所以要在冰川上建他的山庄,却是因为他曾被人以寒性掌力打伤,只有在极寒之才能活得下去。他自身体质也因为这内伤变得极寒,冰瘴对他反没有半点损伤,当然就无需解药。不过后来他被青龙教一把火破了山庄,丢了大半条命,据说一身寒伤反化解了,这之后是否还能不受冰瘴之荼,倒是未知。”

君黎心道当年青龙教主与朱雀神君这一段交锋一定惨烈已极,想着也有些神往。只听关大夫又道:“平儿小时候和他母亲生活在一起——他母亲原本是‘太湖金针’的高徒,也算是我们医门中人,我听无意和刺刺两个孩子说起过,每到平儿作时,母亲便以针灸之术缓解他的病症,也是一法。”

“那个……无意和刺刺——他们就没有过到寒毒,或是蛊毒吗?”

“想来是坏事都被这哥哥占了尽,那两个孩子倒是健康。”

君黎叹了口气,暗道这便是命了。旁人大概也只见到程平生得俊美,那些女孩子若是知道了他自小这些病痛,还会如昨日这般围着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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