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其他的老总又来敬叶淮之酒的时候,林虞也主动站出来替他挡了,一来二去,林虞也喝了不少,脸色通红。
整个过程,叶淮之都在旁边沉着眼看她挡酒。
最后,叶淮之一言不带着林虞提前离场,他的步子迈得有些沉,有些大,也不等后面脚步踉跄,吃力的跟着他的林虞。
车子行驶途中,车内的空气压抑得近乎窒息,就连喝上头的林虞都感觉到了异样,不敢吭声。
到达酒店后,两人一前一后站在电梯里静默无声,透过电梯的反光镜,林虞可以看到叶淮之向来温润的脸此刻黑沉的可怕,她心里抖了抖默默站在后面。
电梯总算在林虞所在房间的楼层停下,叶淮之按着开门键,似乎是在示意她快滚。
林虞了悟,带着酒后哑哑的气泡音,小声说:“叶总,我先回去了。您注意休息。”
只是她前脚刚出电梯门,走了没几步,就被后面的人拉住胳膊,一个旋转后,她被叶淮之摁住肩膀,抵在电梯旁的墙上,她一惊,不由颤了颤声音问他:“叶总,你……你干嘛……?”
叶淮之目光泛沉,声音亦是沉得可怕道:“林虞,你不需要给我个解释吗?”
林虞眼睫轻颤,脸上挂着酒后的坨红,想笑,笑容却很牵强,今晚的她,不顾礼仪,横在叶淮之和其他老总中间,并不由分说地替叶淮之挡酒,自然而然也就被叶淮之现她以前撒谎骗他酒精过敏的事情。
无论是挡酒的事,还是撒谎的事,哪一点都足以令叶淮之生气。
可她却并不能狡辩。
毕竟是她,撒谎在先,逾矩在后。
只是林虞不确定叶淮之要的解释是哪一个解释,还是两个事情都需要解释。
所以,她权衡利弊以后,选了一个对自己来说更容易接受的解释。
她老实道歉:“叶总,对不起……是我今晚的擅作主张惹您不悦,是我逾矩了。”
叶淮之薄唇紧抿,扣着她肩膀的力道没有松,显然在等着她继续。
于是,林虞就知道了,她还需要继续解释,她低垂着头,半晌,声音更低了,“对不起,骗你酒精过敏的事。”
肩上的力道松了点,但是仍然没放,也没说话。
林虞认命的闭了闭眼,试图解释:“我不是不能喝酒……”
顿了顿,她的语气有些不可抑制的轻颤,“是……不能喝醉。”
下颌被叶淮之缓缓抬起,力道不大,却被他的手禁锢的疼,他的表情没有往日的温谦,带着罕见的深沉,令林虞窒息的感觉越来越重。
他问:“为什么?”
紧接着,他又沉沉的问:“为什么不能喝醉?”
林虞眼里的慌乱无处遁形,酒也醒了大半,触及到他快把人吸入深渊的暗沉目光后,那种慌乱感更甚,她硬着头皮解释道:“因为……”
被逼着揭开那一层强制缝合过的疤,令她心情特别沉重,而她眼里的神色也由慌乱转变为凄凉,她勾出抹自嘲的笑,“醉酒犯过错——”
叶淮之的力道松了些,眉间阴郁稍霁,他扣着林虞的下颌,继续追问:“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