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担心自己治不了病,而是对于章见月突然的妥协有些不安,直到与杏儿和三七上了马车,心里依旧惴惴不安。她有些不解,书里三七是章见月为数不多信任的人,为何会这么轻易地派给她。
莫不是怕她会跑吧。。。。。。
不得不说林夕确实是想得太多了,章见月派三七前去完全是因为担心她丢了自己的一条小命,万一有任何的不妥,便会让三七带她回来。
他章见月的人,没有他的允许连死都不能自己选地方。
古代的路并不好走,一路上马车颠簸,除了三七以外,林夕和杏儿都十分不适应。
林夕从药箱里取出姜片放在手腕,交予一片给杏儿,让她学着自己的样子放在手腕处。
转身问三七,“还要多久能到?”
三七撩开帘子看了一眼,回到,“就快到了,已经能看得到村庄了。”
林夕顺着帘子往外看去,只见远处隐约能够看见几座房子,和一个石碑。石碑附近已经被封了起来,以一种半圆的趋势将村庄包围起来。
村口还有官差在把守着,时不时走动巡逻一番,以免有人进出小溪村。马车摇摇晃晃驶向村落,最后停在村口。
马车刚一停下来便有官差围了上来,一官差冲着里面喊,“喂!谁让你们来的,没看到这有禁止入内的牌子吗?竟然还敢往里面闯,不要命了?”
三七闻声一下子跳出马车,亮出腰间的令牌给他,“奉东厂厂公之命,前来治理疫病,还不赶紧让开!”
那官差回头看了看,立刻弯腰行了个礼,“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大人不要见怪。”
说着便让人移开遮挡之物,带着他们进去,“大人请进。”
顺利通过后三七转身看着刚才那个官差道:“你给我们带路。”
那官差面如菜色,看了一眼周围,终于还是低下了头,回复道:“是!”
林夕下了马车和杏儿立在一边,戴上口罩后问那个官差,“此处疫病如何,患者几人,可有死亡?”
官差见她身上背着药箱,拱手道:“这位姑娘想必是个大夫,只是年纪尚轻为何来这种地方?”
“你无需问我这些,老实回答我的问题便是。”
见她如此,那官差也只好老实交代,“不是小人不告诉您,实在是没人敢进这个小溪村。刚开始疫病还没蔓延开的时候,大人派医者来这里看过,谁知没有两日,那医者便死了。”
“你说,出了这事,谁敢再接近这个村子,那不是找死吗?更别说里面有谁生病了,现在村子里不管有病没病都不让出去,如今两三日过去,里面的情况便无人得知了。”
林夕面色凝重了看了他一眼,心想,这疫病比她想的还要厉害。原本书里只简单提了一句,就像提到原主那样,没承想会是这样。
她抬头看了一眼周围四处静悄悄的,房子外面没有任何人在,想必是都躲到了家里去。如今人人自危,生怕自己被染上这个该死的疫病,个个封门闭户。
入眼可见到处都是衰败之色,荒凉得很,林夕问他,“村长可还好?”
见官差一副为难之色,想来他也是不知道的,林夕便不再与他为难。转身对三七道:“我知道村长住在那里,我们先去找村长,看能不能了解一些事。”
三七点点头,挥挥手让那官差快走,那官差如临大赦转身一溜烟地便不见了。
林夕带着他们穿过一条小路,来到一个还算气派的宅院。没有任何意外的,村长家也紧闭着。
门上的灯笼不知何时掉落一个,被风吹到不远处,那石狮子上也积攒了一些落叶,看起来更显得荒凉了。
她伸手去叩门,门环在门板上出一阵响声。没有等多长时间,便有人走了过来,只问了一声,“谁啊。”
那人听着像是个妇人,她有气无力地朝着门外喊了一声。林夕急忙回应道:“村长在家吗?”
那妇人隔着门道:“你是谁?现在大家都闭户不出,你还敢往外乱走,不要命了?!”
“走走走,快点离开这里,不要在我们家门口站着。”
说着便要赶他们离开,林夕解释道:“大嫂,我们是县里派来的医师,专门治疗这个疫病的,请你让我们进去吧,我有事情要问村长。”
此话一出那妇人语气才好了一些,却仍旧怀疑地问:“你此话当真,姑娘当真是县里派来的,可别哄我。”
“大嫂放心,快快开门让我们进去吧,病人耽误不得啊。”
门闩打开的声音传了过来,下一面门便应声打开,一中旬妇人面容虚弱地出现在他们眼前。
那妇人头乱蓬蓬地用簪子扎好,向来是急着开门没有好好打理,更没想到会开门。她就这样出现在林夕眼前,林夕见她眼珠充满了血丝,想来应是许久没睡好觉了。
三人走了进来与那大嫂走进里屋,那大嫂打了个哈切,冲着院内喊了一声,“当家的,县里派人来了,快出来吧。”
说罢又回头道:“我先去一下,梳洗梳洗。”
那妇人笑着转身钻进侧房,院子里安静了一会儿,很快一中年男子从正屋走了出来。他披着外袍鞋子都没穿好,就这样跑了出来,“县里来人了,在哪呢?”
林夕上前一步,笑着道:“村长还记得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