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灼缓声道:“只是他舍不得……”
舍不得多年以来的筹划,更舍不得近在咫尺的成功。
“所以他会铤而走险,强迫自己相信宋瑾辰失忆的消息,抓住最后的时机冒险一搏。”
“那如皇姐所说,世子岂不是没有危险?”
戚灼摇摇头,幽州与京城何其远,齐长风还是会对宋瑾辰下手,是为了试探,也是为自己求一份安心。
“宋瑾辰的出现打乱了他的脚步,幽州与京城两地都会有不小的波折。”
戚乾仔细思索着棋局,摇摆不定,在皇姐安静深邃的目光里随意下了个地方。
他每次和皇姐下棋,越是磨蹭越会输,偏偏皇姐一分催促他的意思都没有,他却越是急迫。
“宋瑾辰活着,咱们却没有动静,慌得只会是齐长风,蛰伏那么多年的人,到了最后越是沉不住气。”
眼看着就要成功,自然是雄心壮志自得自满。
“听皇姐的意思?是认为齐长风就是幕后之主?”
一个二十出头的寒门士子,哪里有这么大的能耐?又意欲何为?
戚灼点点头,却又摇头。
“是,又不是。”
戚灼只抛下了这一句话,至于其他的确是没有多言。
“宸妃娘娘这条线查的怎么样了?”
戚乾闻言轻叹一声,疲惫道:“很顺利,该查的都查出来了。”
当时父皇让他查宸妃,他还吓了一跳,后来才明白父皇一直是在演戏。
“可就是太顺利,才让人觉得不妥。”
“这个时候皇姐怎么说这个?难不成……”
戚乾眼中闪过一抹光亮,惊讶道:“难不成这宸妃和齐长风是一路人?”
戚灼点点头,“这宸妃和你查出来的高门显贵只是齐长风的弃子,他自断一臂,只是不想自己牵扯上那些事。”
戚灼又道:“齐长风的籍贯姓名一定是假的,可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何用齐长风这个名字?”
齐长风、齐长风,戚乾翻来覆去念着这两个名字,恍然大悟。
“是齐,也是戚。”
齐长风,也可以是戚长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