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正对自己。
祭龛前,没有贡品,没有香火,只有一个粗陋的牌位,上面刻写着“定北侯故大儿媳沈氏心怡之位”
。
“定北侯?沈心怡?我?”
陌生的地名,同一个人名,飞闪进沈心怡的大脑。
三九的严寒,穿过四处漏风的殿堂,即便没有多余的素布,没有一星一点的纸钱冥火,沈心怡也能迅的判断出这是一处灵堂。
因为此刻,她正穿着粗陋的寿衣,半坐在黑漆漆的棺椁里。
“这是谁的灵堂?沈心怡?心娘?我怎么会穿着寿衣,坐起在棺椁里?”
一连串的问题涌向了沈心怡的大脑。
身上盖着一件小小的粗布衣衫,一双小手再次攀上了棺椁的边壁。
“心娘醒。”
那个圆头圆脑的男童再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沈心怡这才看清,那男童只穿了件单薄的里衣,而他的外衣正盖在自己的身上。
好感动。
“你是谁?这是哪?”
“心娘走,傻子走。”
男童也不多做解释,准确的说,他解释不了。只是奋力又惊喜的拉着沈心怡,意欲将她从棺椁中拉出。
“心娘?心娘是谁?难道他在和我说话吗?”
沈心怡来不及多想,大半夜的,坐在这个粗陋的棺椁里又冷又瘆人。
敏捷的翻身下了棺椁,被这个大概八岁的男童拉着,一路小跑。
沿途古色古香的房子,几进几出的院子……
这是在做梦吗?可是,真的好真实啊……
再次停下时,已是到了一处死寂破败的庭院。破落的牌匾上,依稀辨出“兰苑”
二字。
“吱嘎”
一声推开掉漆裂缝的木门。
沈心怡便被这个男童带着直直的往院子里去了……
隆冬的天亮得迟,主子们赖在床上抱着手炉,丫鬟们却不得不极不情愿的告别温暖的被窝。
“沙沙沙”
。清扫庭院的笤帚声,扫过定北侯府在咸阳的这处别院,略过那清冷无一人的灵堂。
“昨儿过了头七,大夫人有命今日将这晦气及早埋了。她的衣物用具一并烧了,省的看了心烦!”
定北侯府的大丫鬟红笺一大清早就带着几个丫鬟婆子杂役站在灵堂前指指点点。
“是,谨遵红笺姑娘命。”
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仆带着几条麻绳,三根粗木,说话就往棺椁那去了。
没有主事的盖棺仪式,没有焚香撒钱,只有……
“啊!”
一声声男人的惨叫!
划破了定北侯府宁静的冬晨。
“鬼叫什么?!”
红笺一副盛气凌人。
“红……红笺……姑娘……没了……没了……”
抱头鼠窜,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
“啪!”
清脆的巴掌打在没命逃窜的抬棺人脸上。
“什么没了,姑奶奶我好着呢!”
红笺怒叱。
“心……心娘……尸身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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