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疯子!”
顾诤诏摇头,再抬眼时,却是望见了院中的颜氏,“娘,您怎么来了?”
“诏儿。今日受惊了吧,走,跟娘回去。”
颜氏的声音淡淡的有些得意,一转身嘴角竟是浮起一丝笑。
好端端的除夕夜,就在这乱哄哄、闹哄哄中结束了。
沈心怡本想再骂两声,张开嘴大抵觉得自己不能和那些人一般见识,抱起耐耐亲昵的顶了顶鼻子。
“心娘不哭。”
耐耐抬起小手,煞有介事的擦着沈心怡干涩的眼睛。
“耐耐最乖。”
沈心怡笑了。
“耐耐。你说这侯府里是不是都是神经病啊!怎么犯起病来不仅毫无征兆,而且一个更胜一个?”
“耐耐,你说那颜氏是不是面瘫啊?不然怎么从不见她笑一下啊?”
“耐耐。你说那个顾诤诏,是不是躁狂啊!喜怒无常,还是个自恋狂!还什么侯府大少爷,我看啊他就是个猪头!”
这一夜,沈心怡自言自语着,不知道和耐耐唠叨了多久。
这也是一种疗法。自我倾诉。把耐耐当做倾诉的对象,说出来心里就痛快多了。反正耐耐也理解不了。只是倾诉的对象。
焰火放到后半夜,渐渐熄了。也不知过去了多久,沈心怡再次醒来时,天色已是大亮。
“哎,你听说了没有啊,昨夜城中竟出了命案!”
一大早,几个爱嚼舌根的小丫鬟,躲在兰苑的墙根下,议论纷纷。
“听说是个姑娘,被现时倒在满是焰火残渣的小巷中,裙子上全是血。”
“咦,太吓人了,昨儿个不是除夕吗?街上那么多人,竟有人敢行凶。”
“血?为什么裙子上会有血啊?难不成是来了葵水?”
有丫鬟傻乎乎的问。
“哎呀,你个笨蛋。那是被……”
一阵小声的窃窃私语。
“啊!这么可怕!那她以后还怎么嫁人啊!”
有丫鬟抖的声音。
“幸亏昨夜咱们是结伴而行的,要不然,吓都吓死了。”
“听说官府今日一大早就贴出了告示,说是案件未破之前,提醒女子不得单身外出呢!”
“唉……这到底是何人所为啊!咸阳什么时候出了这样的歹事!”
“我看啊,这往后咱们若要出府,还是找府里的男丁相陪同吧,这万一要是遇上歹人,也好有个帮手。”
几个小丫鬟嚼了一会儿舌根,大抵觉得越说越瘆人,手里还都有活,索性一哄而散。
昨夜……有命案?
沈心怡正在墙内刷牙,听闻此,不觉心中一惊。
何人竟敢如此大胆,除夕夜作案,难不成是讨债的?可也不至于把个姑娘给……
早饭刚过,红笺就像幽灵一般带着二夫人房里的珠儿出现在兰苑里。
“大少奶奶起得好早啊。”
红笺假惺惺的笑着。
“大少奶奶好!”
珠儿灵巧的屈膝行礼,随即附和。
沈心怡诧异的抬头看了看天,太阳一如既往的在东方挂着。
“早。”
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大初一的登门,还笑得如此虚伪,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听说昨夜大少奶奶赏焰火未过瘾,就被大少爷给带了回来,大夫人想着平日里多有管束大少奶奶,如今过年了,怎么也得随了大少奶奶的愿,遂命奴婢前来告知大少奶奶,这些日子您可以随意走动,尽可走出侯府,上街瞧热闹去。”
红笺说完,眼神示意了下珠儿,珠儿取出一沓银票塞到沈心怡手中。
“这是大夫人给的,让大少奶奶带着耐耐外出随意使用。”
没听错吧?又让出门,还给零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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