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颂今:“没有生气。”
宁初:“没有吗?”
“没有,我只是……一时不知道该用什么状态面对你。”
临颂今顿了顿,语气里多无奈的叹息:“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哄你开心。”
在这方便,他确实很笨。
想做的事情有很多,能组织出口的表达却很少,就算上了一层马甲,也能表达得磕磕绊绊。
“可是你跟我说话,我就很开心了。”
宁初小声地:“而且我不孤单,我那时,其实是想怎么能跟你多说说话,我想让你也能开心些。”
话捆在腰间的手臂默默收得更紧。
临颂今垂眸看着他,长睫掩映间,神色难明。
宁初抿了抿唇,忽然凑近重重亲他一口,捧住他的脸语气恢复轻快:“你知道那段时间我在想什么吗?”
临颂今喉结动了动:“什么?”
宁初:“我在想,米嫣怎么突然转性了,和我印象中咋咋唬唬的姑娘一点也不一样,是不是上了大学成熟了都会这样?”
“今今,你胆子好大。”
他弯着眉眼,仿佛完全忘记曾经的憋闷和不愉快,只剩对这件事的津津乐道:“万一被我发现怎么办?你的面子不就没啦。”
“要是告诉米嫣你假装她跟我聊天,她肯定能笑话你好久,还要吵着闹着让我把聊天记录给她看。”
临颂今在他絮叨的打趣里也勾起了唇,只是笑容里总有些别的东西。
遗憾,苦涩,一些不知道该怎么弥补才够的苍白。
“今今。”
宁初最后问:“米嫣让我去参加同学会,你去吗?”
临颂今:“你想去吗?”
宁初犹豫了一下:“好久没见以前的朋友了,我有点紧张。”
他独处太久了,在美国这几年,早已经习惯将自己封闭起来,连同曾经那颗病入膏肓的心脏一起。
就像离群太久的孤雁,要返回族群,需要担心的不止自己能不能再次融入适应,更要担心其他人是否还愿意重新接纳。
八年,再好的感情也该生疏了。
“不用紧张。”
临颂今握住他的手捏了捏,传递给他心安的力量
:“大家都很想你,你去的话,他们一定会很高兴。”
宁初忐忑:“真的吗?”
临颂今:“我保证。”
宁初:“那你……”
临颂今:“我陪你一起。”
他的陪伴永远是对宁初最速效的定心丸,宁初高兴了,滑进被子重新抱住他:“那睡觉了,我要养好精神,给同学会做准备。”
刚闭眼,却被一双手又捞回原位。
宁初睁眼:“?”
临颂今蹙眉:“不是说好一视同仁?”
宁初懵逼:“啊?”
临颂今:“我刚刚看见你哄福生睡觉了,哄了27分钟。”
临颂今:“现在该我了。”
宁初:“……”
宁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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