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昔看着面前的男人,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不能去做任何解释,一点都不能。
否则李叔和静雨楼都会被那女魔头荡平,九年的时间相处,眼前的男人对自己很好,可以说是无微不至的照顾。
于昔这一辈子,可能也就将眼前之人当做亲人看待了,对于自己的母父,他不想去过多说什么。
在她们眼里自己可能就值那二两银子。
自己不能看着眼前唯一的亲人因为自己丢了性命。
捡起地上的双剑,环视了一眼自己这生活了八年之久的房间,他的心中很不是滋味。
他早就知道这个世界本就是强者为尊的世界,所以才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强,现在这情况自己也不是没想过。
自己作为杀手刺客,也做了好多不光彩的事情,有一天会被人杀掉也是很正常,可没想到命还在,只不过这一次可能真的是彻底没了自由,变成看任人摆布的傀儡。
可他内心不甘啊,自己这么多年的苦练,每一次都在死亡边缘来回走动,如今却还是摆脱不了这残酷的世界法则。
“昔儿。。。。。。。。。。。”
看着离去的倩影,李叔反应过来,赶紧来到门口。
于昔没有回头,看着在楼梯上等着自己女人,内心五味杂陈。
戚澜也不说话,只是自顾自的在前面走着,悠闲的走出了静雨楼。
“贱人。。。。。。。。”
坐在墙角落处一名黑衣人此时也抬头看着少年,手中的酒杯都不知何时被她捏碎。
车辇生升起,一道金光放射下来,一道虚幻的金色阶梯从空中延伸到地面。
看着面前的女人踏了上去,于昔迟疑了一会,看向身后的静雨楼,不知为何,目光却是和门口那黑暗处的黑衣人相互对视。
虽然是带着面具,可她总觉得这人突然给自己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摇摇头,移开目光,心情复杂的于昔也迈上了那金色的阶梯,朝着上面的车辇而去。
此时,静雨楼的门口来了许多人,有羡慕嫉妒的目光,也有崇拜的,可角落中的黑人胸口上下起伏,似是很气愤。
但这样的状态持续不了多久,她身上就突然涌出一股冰凉的力量,直达四肢百骸,很快的就恢复了正常,默默地消失在人群中。
车辇上,于昔看着这庞大且豪华的建筑,内心很是惊叹,真的就像在楼船上建造院子一样,他还是第一次乘坐这东西。
两边那满是肃杀之气的金甲卫士让他更是明白了什么叫差距,出生时便自带的差距。
同时也让他内心更绝望了,这些人中全都是二式修为,单打独斗任何一人自己都有被杀的可能,更何况是上百人?
来到一间大殿里,屋内蜡烛正燃烧着,烛台共有两座,给这不大不小的殿内都给照得通明。
戚澜自顾自的走到一张椅子前,然后坐下,这才将目光看向正在打量着周围环境的少年。
“过来。”
戚澜微微招手。
于昔反应过来,缓步走了过去,每迈出一步,他的脚下就会释放出一股寒气,娇嫩的玉足上踩着一道道薄冰,随着脚腕上铃铛声响起,很快就来到了戚澜的面前。
因为这一身打扮是没有穿鞋的,所以他每次行走都要利用灵力来覆盖住自己即将要踩下的位置。
所以看起来就像是,少年每走一步,地面就会结起一道冰霜。
望着坐在座上,单手撑着脸颊,目光淡淡,也不说话,就这么盯着自己的女人。
于昔微微犹豫了一会,一双洁白的纤纤玉手放在腹部交叉,慢慢蹲下身子,缓缓的跪在她面前。
“主人。”
看着少年的举动,戚澜莞尔一笑,这小男人果然很聪明,就是可能无时无刻都在想着怎么把自己杀了。
身体表面臣服,实则内心全是反骨。
但她也不在意,这本就不是一个普通的男人,蛇啊,一只随时都会反咬自己的小毒蛇,必须得时时刻刻压制住他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