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夫千岁,您就允了奴婢吧,陛下肯定是被妖精勾了魂了,奴婢定会请了高人唤回陛下的魂的,您就放心吧,相信奴婢吧!”
秋夜嘴皮子翻飞,吵的赵越几欲破功,实在是殷九九身边就剩这么一个亲信宫女,未免落人口舌,否则真想堵了嘴,叉出去。
赵越忍了又忍,终于耐不住,大手一挥,“滚!”
秋夜双眸一亮,“得咧,奴婢这就滚。”
说着真的两手抱头滚了出去,滚到殿门外一下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笑道:“奴婢就当您答应了啊,皇夫千岁,千岁,千千岁!”
砰砰砰,磕下三个响头,然后像只蝴蝶一样飞走了。
赵越掐了掐眉心,这都什么人哪?一个蠢丫头,不过经她这一闹,也算名正言顺的清理完殷九九的亲信。从此以后,殷九九就是名副其实的孤家寡人。
赵越嘴角勾了勾,又恢复成温润如玉的神情。对着虚空喊道:“鬼一!”
话落,一个通身裹在黑衣里的人闪了出来,铿锵跪地,“主上!”
赵越手一扬,薄薄的宣纸如刀片一样有力的掷到他面前,鬼一伸手接过,一目十行看完,而后掌心一热,宣纸便化成一阵轻烟消失在空气中。
“一个月必须完成任务。”
“遵命!”
黑影一闪,大殿恢复空寂,好像黑衣人从来不存在一样。
赵越转看向养和殿的方向,眼眸微微的眯起。
天尚蒙蒙亮,独孤雁就被卢伯吵醒了。沙漠的早晨冻的她一个劲往被窝里缩,好久没有这么舒服温暖的睡过了,真真是舍不得离开。
“公子只给姑娘一盏茶时间。”
卢伯面无表情的说道。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独孤雁再一次在心里狠,待到东山再起时,第一个就是要把某只妖孽大清早的浸到冰桶里。
她心不甘情不愿的钻出被窝,卢伯递给她一套鲜红的大漠裙装。
“我有衣服。”
卢伯眼也不抬,手也不往回缩,态度很明显。
独孤雁看到那扎眼的颜色,恼怒的说:“或者换个颜色。”
“只有半盏茶时间了。”
卢伯很干脆的拒绝。
靠,主子欺负我,连奴才都欺负我。真当姑奶奶好欺负吗?独孤雁愤恨的瞪着卢伯,一把抓过那套衣裙,胡乱的套在身上。
“这下可以了吗?”
卢伯依旧是一副死人脸,变戏法似的手中多了个黑盒子,指着一旁的梳妆台,硬梆梆道:“姑娘请!”
独孤雁眼角抽了抽,这是要给她梳妆吗?让一个老男人给自己梳妆,这感觉好奇怪啊。再看卢伯欠抽的表情,突然很期待这老男人会化什么妆。
不一会铜镜中便出现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竟然是易容。独孤雁也会易容,但是比起卢伯水平明显低了一个档次。
他并未制作人皮面具,只是在原五官上稍作改变,比如平直的眼角作了上挑,浅淡的眉毛调整为英气的一字粗眉,嘴唇也变得更丰润。清秀的面容立马透出逼人的艳丽来,再加上这套扎眼的大漠衣裙,江南女子秒变大漠艳女。
独孤雁疑惑不解,“这是要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