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车上开了空调,手冷的快没知觉,根本没法开车。
张晨星拉过他的手,学他每天的样子,将他的手塞进衣服里,贴着肌肤温暖他。梁暮怕她着凉,欲将手撤过去,被她死死按住。
肌肤接触梁暮冰凉的手,霎时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梁暮不敢乱动,姿势别扭的坐在那里。
他这样的姿态,带着一点青涩和可爱,让张晨星心软。唇迎上去,轻轻吻他,最终被梁暮抱在怀里,做他的暖炉。
没有欲念的夜晚,拥抱能治愈一切。
张晨星看到车窗外的树枝上,融化的雪水落到地上,紧接着融在土地里,像人离世一样。
等到了家补觉起来,梁暮却赖在床上。
“张晨星,我生病了。”
张晨星手放上去,果然很烫,鼻息重、嗓音哑,火力壮的梁暮感冒了。张晨星给他烧水找药,要去买面条,折腾好一通。梁暮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享受自己老婆的贴身照顾。
他很开心自己生病了。
不去工作室甚至都不用找借口,给萧子鹏打个电话,再打两个喷嚏,对方自然就提出让他别管了。
梁暮这一天想做废物,因为他想和张晨星在一起。抱着一杯热水,裹着被子坐在书店里,故意时不时吸鼻子,吸引张晨星注意。
张晨星手里的《花间集》需要注意力高度集中,可梁暮这个幼稚鬼一直在打扰她,如果她不理他,他甚至还要哼唧出声。
按照他的话说:“我要死了。”
张晨星不喜欢他说“死”
,起身打他,梁暮拉着她的手可怜巴巴:“今天别工作了。”
“今天放假。”
“咱们俩坐在一起,聊天。”
“不行。”
“我生病了,需要照顾。”
张晨星拿他没办法,只得坐在他身边,被逼着跟他聊天。梁暮诡计得逞,颇有那么一点得意。萧子鹏的电话打进来几次都被他摁掉:“别讨厌,陪我老婆呢!”
最终萧子鹏着急,打给了张晨星。
“有一个人给我们消息,说他爷爷就是郭儒森奶奶要找的人。”
“说爷爷曾说他在古城有一个很好的朋友。”
“还有,说他爷爷领养了他爸爸。”
这些话听起来有点乱,张晨星对萧子鹏说:“你别着急,捋一捋,慢慢说。”
“别捋了。”
萧子鹏说:“人来了。”
“哪个人?”
“那个孙子,带着他爷爷的遗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