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简单聊了些家长里短和工作的事。
陈文礼现,老丈人一家跟贾家还不一样。
尤其岳父岳母,都是疼女儿,明事理的人。
有点爱财贪便宜的毛病,是这个时期穷苦人的通病。
总体来说瑕不掩瑜。
酒席是陈文礼出得钱,不管花多少,办的怎么样。
连带着京茹的彩礼和酒席,他直接给了3o块。
在城里3o块不多,一级工一个月的工资就够了。
那是因为工人阶级,又是在都。
而这个年代的农村,3o块够一家老小花一年的。
几桌酒席虽然有肉有酒。
但这些东西都是从队里大锅饭那申请的。
这年头城里工厂每月饭票,乡下公社的大锅饭还没结束。
以结婚的名义申请,花不了几个钱。
来吃饭的都是秦庄人。
村长听说京茹嫁给了都轧钢厂的技术员,还特意带着队长来祝贺。
这比秦淮茹的一级钳工丈夫要有前途的多。
在他们的眼里,以后能升工程师,是国家的栋梁。
队里专门为他们放了一挂鞭炮。
秦京茹心里甜滋滋的,越看丈夫心里越喜欢。
秦德常更是领着新女婿陈文礼挨个桌的敬酒。
只有秦淮茹的爹妈觉得脸没面子。
女儿嫁进城里快9年了,女婿贾东旭没让他们在村里风光过。
每年就三节两寿来看看,每次走还顺不少东西。
9年了也没什么长进,别说技术员工程师了,这连一级钳工都快保不住。
也不知道女儿秦淮茹在城里作不作难。
秦淮茹的老娘悄悄的问秦京茹,“你姐这几天怎么样?怎么不跟你回来呢?”
秦京茹道:“她还是那样,回不来,我姐夫出院了,我表婶被抓了,她得伺候着。”
“啊?怎,怎么回事?被抓了?”
“嗯……呃……嗐!不好细说,反正没到枪毙的地步,就是关几天,后天就放出来了,我表婶啥样的人您又不是不知道,抓她煞煞性子也好。”
秦淮茹的老娘微微点了点头,她当然知道贾张氏是个什么性子。
女儿嫁过去没少受气。
自己这个亲家母,在贾张氏面前,也没落过好脸色。
只要女儿没事,被抓了才好呢,被抓了她心里反而出了口气。
“你姐没事吧?”
“没事,就是我表婶自己作死呢,属于屡教不改之徒,街道办和所里早就想抓她改造了!”
秦京茹一个字都没提跟自家闹矛盾的事。
就怕二爹二娘心存芥蒂。
她二娘又问道:你姐夫伤成那样已经好了?怎么这么快就出院了?”
“什么呀,是厂里不给垫住院费了,难道让他免费在医院躺半年?医疗资源紧张,度过危险期就该回家养病了。”
“哦,这样啊,京茹你还别说,这进城一趟,你真长进了,瞧这话说的多有文化,还屡教不改之徒、医疗资源、危险期什么的,一听就是个文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