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敛目间,眼前晃过的尽是那截白得光的颈项。
暗夜无声,寂寂月光洒落在廊前。
廊下,冯荣禄久久伫立,看到屋门打开,两人出来的那一刹那。……
廊下,冯荣禄久久伫立,看到屋门打开,两人出来的那一刹那。
他当即眼一热,险些老泪纵横。
赶紧背过身,小声念叨:“元后保佑,元后保佑。”
……
不知是否是那晚药浴的缘故,谢清砚这几日总觉得他周身萦绕着尤为清晰的药香,无论他换了多少件衣服,依然还在。
和她身上的一样。
但不苦涩,闻起来莫名的舒服。
“……殿下?”
犹豫片刻,朱鹮还是出声唤他。
话落,他能明显感觉到,殿下的神情微微一僵。
谢清砚敛起思绪,那张向来古井无波的面容上,罕见的出现了一丝变化。
他沉声:“继续。”
朱鹮清清喉咙,正色道:“据属下那晚交手来看,那几个刺客可以肯定是二皇子的人。”
二皇子谢清乾是董贵妃之子,董贵妃位列四妃之,母家正是当今圣眷正浓的大司马董淳峰董家。
谢清砚微微一哂,似乎早料到会是这个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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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柿“不惊讶,殿下也是人啊。”
黄雀始终觉得,是人就会有七情六欲,虽然殿下平日里喜怒不形于色,几乎是没有这些感情。
但这并不代表,永远不会有。
就譬如,殿下这些时日在檀女郎身上,就破例挺多的。
若是放在从前,有哪个人敢拉殿下的手,怕是早被剁了。
……
上京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任何奇闻事都会在茶余饭后间成为谈资,出不过两天,便会满城皆知。
天子脚下,又最喜偷偷摸摸传些皇家秘辛,管他是真是假,越是捕风捉影听得越为乐。
前阵子传得满城风雨的太子饮药人血一事,又不知从何时演变成为:非药人也,此女乃山中精魅所幻化,生得旖旎貌美,艳若天人,更是将太子迷得七荤八素,魂不守舍。
天上仙人看不惯太子造下杀孽的太重,特遣这精魅来收他性命。
本就身染痼疾的太子近日来是连连抱病,已是几日未上早朝了。
听闻是快不行了。
总之,如今传得是越离谱且邪乎。
当然,身在东宫的檀禾对这些完全不知晓。
冯荣禄正前往药的路上,气得嘴里骂骂咧咧:“要让我知道是谁传的,非扯烂他的舌头喂狗不成!还有那些个没脑子,怎甚都能信,真是吃都堵不上这群人的嘴!”
本就圆润的脸此刻跟充了气似的鼓。
长廊尽头的庭院里,正见一面容精致潋滟的绿裙少女,冯荣禄又迅转为笑脸,和蔼轻声道:“女郎,奴婢来给殿下取药。”
变脸之快,看得檀禾是目瞪口呆。
她坐在院里的藤椅上,下意识指了指一旁炉上熨着的汤药,“喏。”
冯荣禄小心翼翼端起盖碗,出了药,没走几步,嘴里又开始怒气冲冲地喊爹骂娘,句句不带重复。
宁寂的长廊回荡着他一个人的声音,檀禾这回是听得清清楚楚。
檀禾徐徐开口,有些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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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