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孟说:“当然可以。”
他想,和这么美丽温柔的女子呆在一起,别说多几个时辰,呆一辈子都甚好!她不会是我那失散多年的小妹稚儿吧?
公主绣想,詹大哥温存儒雅,救了我的命,还不厌其烦地陪着我,我现在身边没有亲人,先跟着詹大哥好有依靠。
二人等到乌金入海,其孟如蛤蟆般双脚双手撑开跳到井口,推开井盖。
二夫人毕竟是闺中女流,没有多少力气,其孟很轻松掀掉井盖。
其孟从腰间取下五爪索放入井中把公主绣提出井。
他帮公主绣拍打身上的脏土,看到公主绣的双手被五爪索勒红,捧起来轻松地吹着,公主绣心里暖暖的。
其孟带着公主绣乘上一辆马车,公主绣透过马车的窗帘慢慢感受着光的变化。
马车驶进一片草地,公主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被草的清香融化了,马车停下她竟无知觉。
其孟掀开车门帘时,看见公主绣正闭着眼微笑着,他不由得心跳加。他曾经对大依母其喜娜有这种感觉。
马一声嘶叫,其孟醒悟,暗自责备:“想什么呢?死老头!”
公主绣睁开眼:“詹大哥,这是到哪里了?”
其孟伸手扶公主绣下车:“到家了。”
其孟少年时家乡闹瘟疫,他的父母双亡,他是家中长子,父母临终交待他照看弟妹,灾荒之年仅有最小的妹妹存活,其他弟妹相继饿死。
他带着小妹逃难,途中小妹走失,其孟晕倒在路上,被大依母其喜娜所救。其孟第一眼见到其喜娜便爱上她。
泸沽泊王族婚姻制度是大依母婚前备有十二艘彩船,有十二个男子可以备选登上彩船,大依母将在十二个男子中选一个对婚。其孟遇到其喜娜时,十二艘彩船已住满了船客。
其喜娜把其孟培养成为泸沽泊的执掌。其孟生活在其喜娜身边感到有依靠、很安全,但他并不满足。他一直有个心愿,建一个和小妹的家。在泸沽泊他有私宅,到了屠宰府他又建了私宅,他把公主绣领到私宅前。
公主绣问:“这可是你的私宅。”
公主绣害怕颠沛流离的生活,渴望有一个能安身的家。
其孟说:“这是我们的私宅,你以后在这里安心居住,需要什么给哥说。”
私宅有三层院子,其孟领着公主绣到最后一个院子,那是他为小妹准备的闺阁。
他自己住在中间的院子,在阁楼上,可以看到前门的情况,更可以看到小妹。
公主绣走进属于自己的天地,这个院子虽然没有以前王宫的院子大,但是,没有宫女跟着,没有姆姆唠叨,更没有在二夫人那里随时被虐待的恐惧。
她感到轻松、自在、新鲜的空气包围着她,她舞动着裙摆跳起舞来。
公主绣的舞蹈是鸿王后亲自调教的,其孟在阁楼上看得如痴如醉。
公主绣停下来斜抬着头:“大哥,我饿了。”
“对不起,对不起。”
其孟连忙道歉:“小妹的舞跳得太好看了,哥都忘记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