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残留的口红蹭在了他的唇角上,晕开的淡红色让姜迎简直没眼看。
云岘抬手用拇指替姜迎擦了一下水光漉漉的嘴,又用手背抹了抹自己的,问:“怎么黏黏的?”
姜迎红着脸撇开视线,从包里找到餐巾纸抽出一张递给他:“我涂了唇釉。”
云岘接过纸,摊开对折又对折,擦着手上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她的唾液和那黏乎乎的唇釉。
姜迎又抽出一张替他把唇角擦了擦,还不忘趁机抱怨一句:“你怎么老是喜欢搞突袭?”
云岘捏了一下她的脸蛋,也不解释自己刚刚是为哪个瞬间动情,只说:“情难自禁。”
他又往前迈了半步,把姜迎逼得更紧,低声问:“今天化妆了?”
“严格意义上是昨天化的。”
云岘又问:“脖子好像也涂了?”
“当然,不然会有色差的。是不是带妆时间太久,。。。。。。”
卡粉了。
没等姜迎把话说完,云岘拉开了一点她的衣领,她今天穿了一件宽松的T恤,这样一来大半边肩膀都裸露在外。
云岘抚了抚她左肩的纹身,然后低下头,用牙咬住她的肩带往旁边挪了挪。
姜迎一瞬间几乎忘记了呼吸,一颗心提在半空摇摇晃晃。
云岘用牙齿轻轻碾|磨|啃|咬她肩上的一块皮肤,力道逐渐加重,疼痛感和他头摩挲的痒混杂在一起,让姜迎忍不住轻呼了一声。
那副衿贵斯文的金丝眼镜还端正地架在他的鼻梁上,可眼角眉梢又是那么放浪和动情。
浑身都在麻酥,姜迎抬手抚上他的脸。
云岘抓住她的手移到自己的腰上,让她揽住。细密的吻继续落下,带着些许的痛。
等到最后,红玫瑰旁又盛开了一朵,云岘亲了亲那处红肿的地方,替她把衣领重拉好。
彼此都带了点意犹未尽的缱绻,姜迎敏感地察觉到云岘的反常,等平复好呼吸和心跳,她问:“到底怎么了?”
云岘抱着她更紧了些,在搪塞敷衍和实话实说之中犹豫了两秒,选择了后者:“本来不想你跟着我过来遭罪。”
姜迎摸了摸他的后背:“嗯。”
“不想让你看到我的家庭。我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坦诚给你,只有这个不行。我可以和你偶尔聊起,但要去直面它,连我有时候都不愿意,更别说带着你。”
云岘停顿了几秒,像是在思考应该从何说起。
“我母亲是因为怀了我才放弃读研和我爸结婚的,所以她后来经常说,要是没生我,估计她的人生就不会是这副样子的了。云岍两岁的时候他们离了婚,在抚养权上争执了很久。她一个人带着我和弟弟,很辛苦,所以从小到大一切我都顺着她。但是慢慢的,我觉得她的存在就像枷锁。我没有喜欢不喜欢做的事情,只有应不应该。工作累,回到家应付她我更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