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冷静下来的傅驰却摆手拒绝了,“不用——你找的人再聪明,他能甩掉一次就会有下一次。”
乔谦拿着文件退了出去,魏文康头也不抬地说:“稀奇啊稀奇,你居然还对付不了一个小孩儿。”
傅驰不接他的茬,一言不地坐在椅子上,随意转了转,面朝十余米长的落地窗,眼神晦暗不明地放在了下面万千高楼与芸芸众生上。
冬至不休息的不只是魏文康一个。
但是晏淮明显对假期没有特别深的渴望,赶回学校后十分平静地上了一下午的课。
下课后,收拾好东西正准备走时,林青树忽然窜到了身边,状似不经意地提他最近的情况,“我还以为你不住校了,但是去你家找你你也不在啊,你搬去哪儿了?”
“住一个熟人家里了,本来想告诉你,但是忘了;可能还要住小半年吧。”
林青树与他并肩而行,走了好几步才问他:“你是谈恋爱了?”
“怎么可能?谈了也不会同居啊。”
林青树一想,那倒也是。
“但我总感觉你有事情瞒着我……你都不经常找我聊天了。”
“你不是忙着谈恋爱吗?我占了你的时间,攸攸能高兴?再说了,我原来就是这样的性格,你不知道?”
林青树与他相识十几年,自然是非常清楚的。
但也正是因为太清楚了,所以但凡有那么一点变化都能轻而易举察觉。
林青树心里的疑惑并没有因为那几句合理的解释而减淡,他依旧觉得晏淮心里似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可他问不出来。
不光是他在晏淮这里问不出东西,久经商场、识人无数的傅董更是如此。
晚上下班回到南湾墅,他亲自等人回来。
学习好的人脑子就是聪明,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晏淮在他审视般的眼神下,所解释的每一个字都显得非常有说服力,并且保证下次不会再生这样的情况。
态度很是诚恳、端正,跟犯了错的三好学生一样,给人的信服力十足。
傅驰语调平平地警告他,“雷总对你还念念不忘着呢,你想遂了他的愿吗?”
晏淮呼吸一滞,乖顺地说知道了。
但傅驰不信。
晏淮这个人吧,反差感很强烈。
他就那么安安静静地待在那里,乍看上去,容貌异常俊美,是那种让人心生喜爱的长相,眉目舒展时给人一种“乖巧温顺”
的感觉。
但那只是一种错觉,他不温顺,也不乖巧,他真正的性格是与这两个词背道而驰的。
傅驰在办公室里对乔谦说的那句话不是随口打人。
小东自从上过一次当后就长了教训,警惕性拔高了十倍多。再次接送晏淮时,他全程都跟着,去厕所也不例外。
就跟粘人身上了一样。
但晏淮依旧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溜了。
甚至是失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