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婢,你是不是故意的!”
张承徽虽是生的普通,但却十分在意自己这张脸。
她抖动着烫的手怒不可遏,对着竹青又接连扇了几巴掌,毫不留情:“定然是你们小主让你这么做的,是不是?”
“是不是你们小主让你将热水泼到我身上的?!”
竹青早就吓傻了,她端水是来给小主擦身子的。落水之后小主浑身泛冷,太医说再这样下去小主会高热,要尽快换衣裳。
如今一盆水尽数泼到了张承徽身上,竹青忍着脸上的疼解释:“不是,我们小主还在昏迷不醒,是刚刚张小主拉了奴才一把,奴才手没拿稳。”
“你还狡辩。”
张承徽气的双目泛红,扬起手竟是要在打。
里面的荣侧妃听见声音出来瞧了一眼,见状立即到:“殊承徽还未醒,你要责罚她的奴才也得等她醒来。”
说吧,又看向张承徽身后的奴才:“还不扶你们小主回去换衣裳。”
可张承徽如何能忍?她站在殿内,浑身湿的透彻,像是落汤鸡一样,怕是比落水的殊承徽还要狼狈。
她浑身冰冷着,竟是不听荣侧妃的话,抬脚就要踹开跪在地上的竹青:“装什么装,珍贵嫔落水,她也跟着落水,谁知道是不是装的!”
“珍贵嫔怀孕待会她肚子里是不是也要有个孩子啊?”
张承徽疯了似的口无遮拦,却不知太子殿下刚好到门口。
瞧着屋子里乱成一团,眉心立即皱起:“太子妃呢?”
“太子妃去了皇后宫中陪坐。”
刘进忠在一旁解释。
宋怀宴眉心飞一拧,跨着大步进来,目光看都没往张承徽那看上一眼,却吓得张承徽如石雕般顿在原地。……
宋怀宴眉心飞一拧,跨着大步进来,目光看都没往张承徽那看上一眼,却吓得张承徽如石雕般顿在原地。
“殿……”
张承徽痴痴地看着面前的身影,嗓音翻滚着却是堵回了嗓中:“殿下。”
凌厉的目光对着她,太子殿下问道:“你刚刚在闹什么?入宫这么多年还如此没有规矩。”
厌恶的声音惹得张承徽频频掉泪,她委屈极了:“是这个宫女将热水泼到了嫔妾的身上。”
张承徽跪在地上着抖,泪珠滚滚而下:“嫔妾痛极了,这才骂了两句。”
宋怀宴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跪在地上的竹青,那张脸挨了好几个巴掌早就高高肿起。此时竹青跪在地上磕着头,身上被踹得满是狼狈。
“是奴婢不小心,当时张承徽拉着奴婢的胳膊,奴婢急着去给小主换衣裳,这才松了手,奴婢有罪。”
竹青说的不卑不亢未曾拉扯半点过错给对方,宋怀宴目光往殿内看去,抬手一挥:“去伺候你们主子。”
竹青立即从地上起身:“多谢殿下。”
一个宫女犯下如此大错,居然这么轻飘飘地就放过了。张承徽只觉得面上火辣辣的疼,在殿下心中她连个奴才都不如么。
这念头一起,拳头捏得紧紧的,早就没了血色。
“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东西,殿下何时正眼看过你一眼?”
身后,珍贵嫔扶着嬷嬷的手上前,冷笑着瞥向张承徽:
“丢人现眼,还不滚回去。”
张承徽几乎是被撵出去的,她走在路上跌跌撞撞。一身湿衣裳外哪怕是披着斗篷,也是遮盖不住的狼狈。
宋怀宴看着奴才们出出进进,眉心拧着。太子妃不在,他目光第一个便去看向荣侧妃:“人如何了?”
“殿下不必担心,殊承徽暂且无性命之忧。”
荣侧妃让人收拾好殿内,走了上前。
她镇定自若,临危不乱:“刚刚嫔妾去看过,殊承徽口中的积水已经吐出来了,只等着清醒人就无大碍了。”
又道:“只是最好要叫冯太医来,琼玉楼中已经派了两三批人去了,却一直没找到人。”
“你去。”
太子朝着刘进忠看了一眼,跨着步子走进去:“把章远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