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头,程月诸递过来一张纸条。
“我无心打扰你。”
叶真在纸上写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你很好找。”
“一直很好找。”
递回的纸条上写着。
叶真没再回他,注意力却无法集中,听他每一次的翻书声,听窗外的鸟叫声,听自己的心跳声。
她看不进一个字。
叶真拿上书,走了出去。
身后,脚步声如影随行。
走到图书馆外,程月诸拉住她的手,力道不轻不重,她试图挣开,程月诸先靠了过来,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小真,我好想你……”
再遇以来,这是她跟程月诸最为亲密的肢体接触。图书馆前人来人往,她胆战心惊的推开他,红着脸:“程月诸,你做什么?松开我的手。”
程月诸执拗的抓紧,他手心滚烫,熨热了她整只手,他再次靠了过来,嘴角带着满意的笑:“终于有假期了,终于见到你了……小真。”
他声音跟那个躁动的深夜一般低哑,通红的眼角让他看上去像个红眼病人。
“小真,我想抱住你,可以吗?”
不等叶真答应,他张开双臂圈住她,脸埋进她颈窝,低低轻笑,就像个吃到糖果的小孩。
这太不程月诸了。
他身体的热度源源不断的过渡到她身上,即使隔着衣料都烫得惊人。
叶真恍觉不对劲,摸摸他的脸,再摸摸自己的,“程月诸,你烧了?”
程月诸松开她,跟着摸自己的脸:“原来是烧了吗……怪不得开车时总觉得很困。”
“你从上海开过来的?”
“嗯,开了两个多小时,小真,你住的好远……不对,是我住的太远了。”
叶真无语,他什么时候跟她一样神经大条了。
“我带你去医务室看看。”
“好。”
他的车停在图书馆门口,学校很大,医务室离得远,叶真便开着他的车去。他坐在副驾上,总来骚扰她,拉她的手,叶真拍了三次,警告他:“程月诸,我车技可没好到能单手开的地步。”
他安静了。
到了医务室,一量体温,39度。
“先吃退烧药,不行再输液。”
保健老师给她开了退烧药和消炎药。
高烧病人吃了药嗜睡,医务室没有能给他睡的床,叶真带他回车里。
然而比嗜睡更难解决的是冷,他很冷,迷迷糊糊的抱紧自己,叶真脱了外套给他盖上也无济于事。
无奈之下只得带他回家。
吃了药的程月诸很听话,叶真让他做什么便做什么,打开房间门,他对着床愣了一下。
“这是……小真的房间吗?”
“嗯,你先上去躺一会儿,电话给我,我联系你秘书。”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