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一次,他们俩还是需要一前一后地走,而且稍不注意,就要命丧岩浆。
嘉德罗斯盯着崖下的岩浆看了会儿,径自伸手将枷芒扔上了长桥,他落后一步紧随其后。
枷芒站稳脚,表情复杂地回头瞄了嘉德罗斯一眼。
他这个做法,是希望当下一次危险来临时她能够及时采取措施么?
“还不走?”
嘉德罗斯说。
枷芒想了想,也不矫情,头一扭就往前迈出脚。
前后走了会儿,枷芒目视前方,努力忽视身后的人,别别扭扭地说:“你,好像也没那么差劲。”
身后人不知听没听见,反正他一个字儿没搭理她。
枷芒也不在意,反正该说的她已经说了,该表的态也已经表了,这次出去后,她不会再老是针对嘉德罗斯了。
她一向爱憎分明,好就是好,坏就是坏,谁对她好她就偏心谁,谁对她不好她也没有好脸色。
嘉德罗斯抬眸瞧着她的后脑勺,女孩银白色长被高温撩得微微飘散,偶尔会露出一小片白皙的后颈肉,就像昙花一现,眨眨眼就又是几缕白覆下。
绷带强制性缠在一起的两只手为了方便而不得不互相贴着手背,嘉德罗斯瞥了眼,枷芒的手腕十分纤细,被绷带缠住后就愈显得脆弱易折。
此时,只要嘉德罗斯抬起另一只手,很快便能轻而易举折断她的手腕,从而获得自由。
但他只是缓而轻地皱起眉,轻描淡写道:“把你头撩到前面去。”
“为什么?”
枷芒抽空回头。
“碍眼。”
嘉德罗斯言简意赅。
他说的碍眼当真只是物理意义上的含义,因为枷芒头很长,高温撩起她的头时,尾就若有似无往他鼻尖飘,而他又无法拉开距离,总被这么骚扰,很不爽。
但枷芒与他之间的误会实在太多了,闻言只当嘉德罗斯又在嘲讽她,索性将他的话当做耳旁风。
被如此坦然忽视的嘉德罗斯很不高兴,鼻尖又被白色梢勾了勾,一阵不知名的痒意渐渐汇聚到他指尖。
于是在大脑尚未出命令指示之前,他的手指就已经无意识地从枷芒后颈拂过,轻轻握住她那头流水一般的长。
忽然被人握住头的触感让枷芒大吃一惊,她睁大眼睛倏地转头,长便随着她这番动作而轻柔地自嘉德罗斯没握紧的手心滑出。
猝不及防对上视线的两人都微微一怔。
枷芒嘴角动了动,刚要说什么时,瞳孔骤然一缩。
“桥!”
话音未落,他们身后的桥已以肉眼可见的度缓慢崩塌,大量碎块噼啪掉落底下的岩浆,连一声悲鸣都没来得及出,就被兴奋的岩浆一口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