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初微怔,王家倒还有人给她说一句公道话,
她笑了笑。
王书琴又道,“对了,二嫂,六月祖母会陪同圣驾去燕山避暑,咱们家定也是要去的,你去不去?”
前世的谢云初总是被留下来执掌家务,放任那一家子去玩,如今却不会,
“自是去的,你呢?”
王书琴一听就高兴了,忙不迭拉着她的手道,“亲亲好嫂子,我想去狩猎,我娘不许,我一说请你陪我一块,她便放心了,说我们王家就你是个稳妥人,嫂嫂,你平日一年到头难得出门,这回咱们一道去吧,放纸鸢,狩猎,或跑马,咱们好好乐一场回来,嫂嫂放心,只要你肯同去,其他的事我包了,我来替你准备行装,我给你挑马,怎么样?”
谢云初被她说得意动了,“好,对了小姑也说要去避暑,你回头问问她。”
王书琴一听更乐了,急得起身,“我这就遣人给小姑送信,小姑身边能人多,咱们不懂得全让小姑来打点。”
这是又想把活计推给王怡宁。
谢云初索性不管她,“我可是事先把话说明,我就赖着你们俩了。”
“放心,包在我身上。”
王书琴拍了拍胸脯,提着裙子高高兴兴出了门。
也是个风风火火的姑娘。
三日过去,谢云初身上干净了,宫里传来消息,圣驾将在六月初一这一日启程前往燕山。谢云初想起前世在行宫生了一件大事,而这一件事关乎整个国公府的兴衰,她少不得也要跟过去瞧瞧。
接下来各府紧锣密鼓准备出行,国公爷回了一趟家,先是斥责了二老爷夫妇,并下令,除了王书淮和谢云初,二房其他人一律禁足,也不许陪驾燕山。
二老爷夫妇早料到这个结果,倒是无妨,可把窦可灵夫妇给急坏了,瑄哥儿一听不能出门,哇哇大哭。
回到二房,一家子坐在宁和堂的厅堂,闷闷不说话。
窦可灵委屈地落泪,与公婆诉苦,“父亲,母亲,媳妇早早许诺瑄哥儿,要带他出门放风,去年孩子小没去成,今年好不容易可以去了,却又被禁足,我倒是无妨,就是孩子总被拘束在家里,见不了世面,再说了,瑄哥儿可是我们二房唯一的嫡孙,若是他不成器,咱们二房都跟着没脸。”
窦可灵惯会上纲上线。
王书旷见妻子说的过于夸张,扯了扯她衣袖,半是安抚半是心疼地唤了她一声,“灵儿,你少说两句。”
嘴里这么说,还是很体贴地给窦可灵递了手帕,见窦可灵哭得不止,最后亲自给妻子擦泪水。
他不曾注意到,对面的兄长王书淮静静凝视着他。
窦可灵吸了吸鼻子,看向对面的谢云初,
“二嫂,不若您帮我们跟祖父求个情,瑄哥儿是长兄,回头也可以让他带着珂姐儿玩耍。”
另一边的许时薇听说窦可灵怂恿谢云初去燕山,也跟着急了,那意思不就是他们两家都跟着去,独独留她在家里伺候婆母不是?
许时薇近来被折腾得不轻,早已不知贪顽懒睡是何滋味,于是便期期艾艾起身,朝上方的二老爷夫妇乖巧地施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