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6小侯爷美意,只怕回去了,家里有口醋缸说要泡红杏。”
江初瑜只想找个借口推脱掉,她不愿意再揭开自己心头的白月光疤。
6鸣泽指指房间内,喜笑颜开地喊道:“这口醋缸在这儿呢,嫂嫂不必多虑。”
萧景年听到这个形容极不情愿,但还是走到窗前,瞟到了窗下的两个人,又望着高处的白云慢慢地张嘴:“上来吧。”
江初瑜如何推脱,只好拎着裙子上楼。她悄悄地问洗桐:“原书里他俩不是死对头吗,怎么坐一块吃吃喝喝的?”
洗桐小声地回答:“还不是因为你拒绝任务导致的不可抗力,现在6鸣泽的母亲和萧景年的生母舒贵妃是亲姐妹,他俩就是表兄弟,当然亲近不少。”
再见天字二号的牌子,江初瑜不禁觉得晦气,不悦地一把将门推开。
“王爷有礼,6小侯爷有礼。”
江初瑜草草行个礼,就离萧景年远远的坐了。
“见过王妃嫂嫂。”
6鸣泽笑嘻嘻地从窗户边走了回来,让人给江初瑜添了碗筷,随后用明朗如泉的声音道:“王妃嫂嫂今日出门有何事啊?”
“不过是随便逛逛。”
江初瑜眼睛在房间里扫一圈,面前的两个男人,都是她心里的痛。
“今天不是回阁老府啊?”
萧景年故意问,随后阴阳怪气地说,“难不成又去青楼?”
江初瑜把桌子一拍,努力地和颜悦色:“臣妾去青楼,自然是帮王爷物色好的姑娘。”
“真是辛苦王妃了。只是府中那位如何安置,王妃就要一个妓子在王府里待下去不成,江府的门风原来如此?”
萧景年连看也不看她,话里话外都是鄙夷。
“不劳王爷大驾,臣妾自会安置好小婉。”
江初瑜气呼呼地回答,傲慢的样子仿佛和萧景年一个老师教出来的。
“一个妓子而已,王爷何必因此与嫂嫂失了和气?”
6鸣泽倒了杯淮阳春给萧景年,又倒了一杯奉给江初瑜,“嫂嫂也是,王爷只是担心嫂嫂的安危,莫要因此误会了王爷。”
江初瑜虽然把酒盏接了,轻抿了一口,心中依旧愤愤不平,她义愤填膺地道:“6小侯爷,一个妓子该去何处安身呢?在王府当差,王爷说辱没了门风。若是要她嫁人,只怕对方也说妓子低贱,买回去只做个小妾,任打任骂。算来算去,倒只有青楼楚馆是她归位的火坑。我给她赎身,原来不是救她,是把她带出来要王爷耻笑的。王府之大,天下之大,倒是容不下一个小小的女子。”
萧景年依旧坚持着:“你若带回个清白人家的女儿,养在王府十个我也不会说什么,带回一个妓女来,不知道坊间又有什么传闻。”
“都说王爷是深受陛下宠爱的三皇子,可惜连一个女孩也救不了。”
江初瑜毫不留情地嘲讽道,她回忆起在青楼的一幕,小婉的衣服都被撕碎了,赤着脚蓬着头就往街上跑,如果没人给她赎身,回去估计也活不成了,到现在身上的淤青鞭痕还没有消下去呢。
可惜这个堂堂的王爷,还是未来的一国之君,张口闭口的面子里子,对百姓的关怀之心是一点也没有。
原小说作者是傻了吧,找了这么一个王爷继承皇位,一点也不符合主旋律价值观。
江初瑜在心里把萧景年吐槽了八百遍,饭一口也吃不下。
“那你说,打算怎么安置那个妓子?”
萧景年终于还是开口了,他不明白为了一个妓子,江初瑜何苦要费这么大的力气。
“臣妾的事,自有安排,只是小婉在王府借住几日,剩下的,不劳王爷费心。”
江初瑜说完准备起身。
“王妃嫂嫂!”
6鸣泽叫了一声,但江初瑜依然离开,他扭头瞅瞅闷闷不乐的萧景年,嘟着嘴说,“这顿饭吃的,醋不醋不知道,倒是真让人上火。”
萧景年把淮阳春一饮而尽,“在王府里更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