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梅兴把惊堂木拍了又拍,厉声问道:“大胆歹徒,本官问你,你姓甚名谁?”
他虽然被绑着被迫跪在堂下,倒也不卑不亢地回答:“赵峰。”
“好,赵峰,你可是在刑部当值?贪图美色,欲对堂下女子不轨?”
“不是,我不是刑部的人。”
那人咬紧了嘴唇,十分不屑,又十分傲气的模样。
“那这腰牌怎么会从你身上搜出来?”
钱梅兴提溜着铜色的腰牌,铁证如山,不由得狡辩。
“这不是我的。”
他明明什么都没带,出任务怎么可能会把自报家门的东西带身上。
“大胆!还敢不认!”
钱梅兴一记令签将要下去,“给我打,打到他认罪为止!”
“你们敢?”
那人怒目圆睁,威胁地说,“你这官是不想做了?”
师爷也悄悄附耳道:“大人三思,他既有刑部腰牌,打下去,恐怕得罪刑部的大人。”
“刑部的大人也不管我的死活!”
钱梅兴眼珠子转了转,还是收回来成命,“大胆歹徒,你当街抢强民女,便是在刑部当差又如何?待本官秉明朝廷,你就吃牢饭吧!”
钱梅兴把腰牌收好了,让人将赵峰收押,朱墨和小婉自行回家。
有了证据,一切都好说了。钱梅兴心想,刑部的大人,不是让我把当街寻衅的人抓捕吗?现在这不就抓到了一个吗?
当天晚上,刘晋仁就来京兆府兴师问罪了。
“快把人给我放了!”
刘大公子站在监牢前,最近已经是焦头烂额,怎么派出的人还接连出事。
“公子见谅。”
钱梅兴低眉顺眼的模样,不过并没有让人开门,而是讲条件地说:“刑部办公,下官无权干涉,只是刑部当街抓了二三十人,下官实在不好交代,这个赵峰也是当街强抢民女,下官不声不响地给放了,实在说不过去。”
“什么强抢民女,那是在执行任务!”
刘晋仁也想不通,怎么让他盯着贺白辰,就会又和京兆府扯上关系了呢?
钱梅兴摇摇头,“公子还是将那二三十人交给京兆府,下官查明若真有罪,定会严惩不贷,但现在兹事体大,不能空口白牙的就给放了。”
“你这个官,是不想当了吗?”
刘晋仁恼火起来,指着监牢门道,“我说放人!”
钱梅兴甩甩袖子,“下官恕难从命。”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