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银灯,我没有杀她。”
“嗯?”
萧景年一愣,不知道为何又提起这样的事。
“我对天起誓,我那天真的喝醉了,”
他一定要为自己解释,“我醒来根本不知道这回事,那个宫女是生是死,全由你做主。”
“总归是一条命。”
江初瑜叹息着,好像没听见萧景年的话,只是对他说,“她现在在城郊以西的清水庵里,你如果愿意,可以派人接回宫。”
“我不愿,皇后!”
“长宁在映荷姑姑那里我很放心。”
萧景年打算继续解释时,这件事却在江初瑜那里翻篇了一样。
她抬着眸子看向萧景年,很郑重地说“她是我们的孩子,我希望你能疼爱几分,长宁她,一不和亲,二不远嫁。没有如意郎君,不嫁也无甚妨碍。嫁了人,若是夫妻不和,别拦着她不让和离。咱们的女儿,我不希望她受一点儿委屈。”
萧景年诧异地看着她,这些话,越来越奇怪。
“还有明轩,我管不了他。”
江初瑜垂了垂眸子,还是有抬了起来,看着他道,“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你心里大楚太子的人选,但是我确实不愿意看他走我们走过的路。”
“这、你……”
萧景年的眉头蹙了起来,“皇后,孩子还小,这些事以后再说未尝不可。”
江初瑜摇摇头,依旧自顾自地说“明轩从出生起就由不得我这个母亲做主。但我还是希望他一辈子平平安安无忧无虑的。如果你有心培养他接班,我也无话可说,只是那天,他担不起这个重任,或者不讨人欢心了,你别太责怪他,别让他受难为。”
“你在胡说些什么,储君一事……”
萧景年拉着她的手,“我们不要提这些,这事……太子当然会留给我们明轩,但是……”
“你听我说完,”
江初瑜打断他,依旧那样郑重地看着他,“那天你有了其他的儿子,或者怎么样,我不希望明轩活在腥风血雨里,我希望他做个闲散富贵的人。当然了,如果兄弟相残的一幕一定要上演……”
“别说了!”
“那我希望你看在我们的情分上饶他一次。”
“你病了。”
萧景年别过脸,却一手拉着她,要她上马回行宫的样子。
江初瑜不仅不走,更是一把抱住了他,在他耳畔和着风声呢喃“不看在皇后的份上,就看在成王妃的份上,不看在成王妃的份上,就看在你的妻江初瑜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