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希贝笑靥如花,举起手比了个v手势。
“卡擦”
一声,阿岳放下相机,童希贝立刻跑了回来,拿过相机看回放。
令她惊讶的是,阿岳居然拍得非常好,地平线在照片下方三分之一处,完全没有倾斜,背后的雪山完整清晰,人物对焦准确,童希贝傻乎乎的样子位于照片中间,笑得很开心。
“哇——拍得很不错嘛!”
童希贝放心了,又把相机交到阿岳手里,“快快快,再帮我拍几张。”
她摆了许多自以为美美的姿势,最后还要跳起来拍,阿岳说没问题。他喊到“三”
的时候,就已经按下了快门,正好捕捉到了童希贝张开双臂跃起的瞬间。
看着这些照片,童希贝高兴坏了,之前她的确有顾虑,与阿岳出来玩,他不能替她拍照,现在看来这完全不是问题,阿岳拍得很好,他的手很稳,居然没有一张拍糊,童希贝甚至觉得他拍得比自己都好。
还没有兴奋多久,童希贝就觉得不对劲了。
她一下子觉得胸闷难耐,呼吸困难,仿佛气都喘不上来。她抓着阿岳的手臂,慢慢地蹲下了身,全身酸软无力,张着嘴连话都说不出来。
阿岳心里一惊,急忙蹲下抱住了她,童希贝脸色惨白,死死地揪着他的衣领,连蹲都蹲不住。
阿岳想到了她之前的几次跳跃,知道她是缺氧了。他坐到草甸上,让童希贝靠着他的身子,手掌顺着她的背,侧头听着她急促的呼吸声,阿岳说:“是我不好,刚才没想到,在高原不能这样跳的,希贝,你这是高原反应。”
童希贝觉得自己心跳得格外快,手足无力,连坐都坐不住了,只想赖到地上,阿岳紧紧地抱着她,知道她身体难受,在她耳边小声说:“休息一会儿就好了,很快就没事了,你不要怕……”
“阿……岳。”
童希贝抓住他的手,只是叫了一声,肺里的空气就好像都被抽离了,她开始咳嗽,咳得很大声。
阿岳马上替她拍起背来,一边拍一边说:“没事的,我在这儿呢,你先别说话,过一会儿就好了。”
童希贝难受得快要哭了,靠在阿岳胸前,抓着他的手,她觉得自己就像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一点也不愿松开。
足足休息了十分钟,童希贝才缓过气来,阿岳搂着她的肩帮她站起来,童希贝挺不直腰杆,只能任阿岳半抱着她,在她的指引下往大巴走去。
其他人都还没上车,童希贝坐不住,干脆弯下腰躺在了阿岳腿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阿岳摸着她的脑袋,好像在摸一只温顺的小猫,他将她的长绕在指尖,一下一下地卷着玩。
童希贝拿出数码相机翻着看,抬起头看他的脸,说:“阿岳,你照片拍得很好哎。”
“是吗?”
阿岳继续绕弄着她的头,笑着说,“你喜欢就好。”
“拍照有没有什么诀窍呀,为什么我拍的时候经常会拍糊呢?有时构图也很不好,看着特好的风景,被我拍下来就一点看点都没有了,而有些人,可以把普通的景色拍得特别美。”
“多练就行。”
阿岳语气很淡。
“你练过?”
童希贝瞪大眼睛往上看,能看到阿岳翘翘的下巴,还有下巴上一片青色的胡茬。
“我……”
阿岳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说下去。
童希贝好奇了,问:“你什么?”
阿岳沉吟片刻,才缓缓开口:“眼睛看得见的时候,摄影,曾经是我的工作之一。”
作者有话要说:一天三更啊,真把我搞死了……我还是觉得质量第一,于是下次更新,是9。23晚或9。24凌晨。
9。22晚或9。23凌晨更青春。
夜猫党的每一天和姑娘们是不一样的,于是每次预告都要加个或凌晨,自己也觉得很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