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离头皮€€麻,只敢掀起一边眼皮去看周昭宁的神情,一定已经想杀人€€了€€。
谁知这一看,周昭宁竟撇着头,那张涤荡俗尘的美人€€面落入红尘,眼角眉梢已红透。
意€€识到对方竟害羞,竟比他还尴尬,封离那颗大胆瞬间迎风而张,转眼铺天盖地€€。这可是难得一见的风景,说不定他此生也就这一回,能见识到堂堂摄政王的羞涩。
“周昭宁,我现在信了€€,你没有€€通房丫头。”
周昭宁一凛,揽着封离的那只手都€€了€€麻,不知该不该现在松开。
“不是经年累月守身如玉的……老童子鸡,”
封离说到这,忍不住大笑起来,“哪能在冷泉池中金枪不倒?”
“哈哈哈哈。”
封离的笑声回荡在氤氲的浴房内,落在周昭宁耳中也一片氤氲。
这人€€笑得浑身€€颤,就这么蹭着他……
周昭宁忍无可忍,揽着他的手骤然收紧,将两人€€间的最后€€一丝缝隙也弥合。
“封离!你既已察觉,还如此撩拨于我,真当本王是柳下惠?”
他倾身压下,封离被€€迫弓腰,后€€脑勺泡进€€了€€池水里,那一头青丝在水中飘散。
烛光华彩,落在他眸中如点星。而背光而立的周昭宁,黑眸则深不可测。
“哎哎哎,你可别胡说,我可没撩拨你。都是大男人€€,说两句荤话€€怎么了€€?你从小到大没和好朋友好兄弟开过玩笑?”
封离抬手推他,他自己不觉,可那被€€温泉水泡软了€€的手心€€按在他硬挺的胸前,于周昭宁简直是新一番招惹。
周昭宁颈侧青筋暴起,他沉沉阖目,又重重睁开,方才压下一些躁动。
“你从小到大,都与谁说过这些荤话€€?”
封离正要回答,想起来他那些军中的兄弟们,周昭宁必定是闻所未闻,到时€€候查无此人€€,身份都要露馅。
“那可太多了€€,哪数得过来?”
“封离!”
周昭宁霍地€€将人€€甩开,怒气和欲念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吞吃殆尽。如今也没什么怕被€€€€现的了€€,他绕过封离两步上了€€池岸,径自去更€€衣。
偏偏封离这个不怕死的,还在后€€头咕哝:“就这么走€€了€€?我把这池子让给你啊,好歹解决一下,不难受?”
稳重如周昭宁,差点转身折返,恨不得当场把这憨货捞出来。不用另找地€€方,就在这池岸上狠狠教训,让地€€砖磨红他的背、他的膝,一次又一次,直到他哭着告饶才好。
可他不该……他只能当自己什么也听不见。
封离上岸时€€,周昭宁已离开流芳居,没与他打招呼,没留人€€传话€€。他从浴房内出去,院子里只剩一个抱着斗篷的明福。
明福急匆匆凑上来,围着他四处看,着急地€€问:“王爷没罚您吧?”
“没有€€,罚我什么?”
“我看王爷方才离去时€€,脸色黑得厉害,吓得我一句话€€没敢说。”
封离轻笑,老童子鸡欲壑难填,可不就是会黑脸。但那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就是碰巧撞见而已,他守口如瓶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