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青年见康万一动不动的,便上前查看,当他用手触碰后脑时,现手上湿漉漉的,现是血时他便惊慌了起来。“花儿……花儿姐,他,他流血了!”
一旁的女娃见状,心先是咯噔一下,随后哆哆嗦嗦地说:“他活该!谁让他是无产阶级的叛徒,资本主义的败类!”
青年用手指去探了探康万的鼻子,确认还有点微弱的鼻息,“花姐,他还有气儿。”
女娃心中顿时长舒了一口气,气势凌人地说道:“没打死他算便宜他了,我们走!”
出了屋子,那女娃便吩咐身后几名青年,今晚这事儿不能告诉她的村主任父亲,约定好对这事儿要守口如瓶。
在几人走后,低着头在一旁的老人走到康万的身旁,将其拖拽道草席上,用仅剩半碗的清水洗净手帕按着康万受伤的头。
次日早晨,康万醒来只觉得后脑一阵疼痛。头也被包裹地跟粽子似的,老人坐在一旁看着手中的本子问道:“小伙子,你醒了?”
康万听了这话,摸着受伤的头,“我……这是怎么了?”
老头冷哼一声,“都跟你说了别去惹她你偏不听,那王翠花是什么人啊,村主任的亲闺女,加入了红小将后更了不得咧。”
康万强撑起身,将身子向后挪了挪,“老爷子,您说这什么世道啊,明目张胆的帮人不说,还打人,你说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有没有王法另说,革命才刚开始多久啊,这年轻人都翻了天了。现在我们都是被打成反动份子,就连我以前的学生都指着我的鼻子骂我,那是一句比一句臭。”
康万听得一脸疑惑,“革命?什么革命?那不是在七八年就结束了吗?现在算来都过去几十年了,老爷子您不会得了失心疯了吧?”
“七八年?”
老头顿时皱着眉头,心想着这人不会是被昨天晚上给打傻了,但是唯一的问题是他一开始就说今年不是六六年而是2o23年,这就使得他一脸的疑惑。看着他身上的打扮,他心中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时么被打开,一缕起眼的阳光照进这漆黑的屋子。几名皮肤黝黑的壮汉还有一个满脸横肉的人走了进来,身后几名壮汉身上的衣服上都还带着补丁。而这胖子,衣服蓝色的布衣裳,一个解放帽,嘴上叼着一根没有滤嘴的纸烟,满脸的胡渣子。
“你,是哪儿人啊?”
那胖子操着浑厚的口音还夹杂着一些地方的方言说道。
“我,我是宁同县。”
“县里嘀?”
他看着康万直泛起了愁,听着标准的普通话,就算说是京城的都不为过,但是他这身衣服就和现在的人格格不入。
“娃,你叫什名?”
他接着问道。
“我叫康万,我本来是在我爸葬礼上守着孝的,睡在棺材旁,随后闭眼一睁就出现在一块地里。然后就被一群人说我是走狗,是反动革命。不是,这文革都过去这么长些时间了,还坚持以阶级为斗争的理念啊?”
康万这番话吓得在场所以人都为之一颤,可是有听了他家里有人死了,可能是得了失心疯,又生了些许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