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郎对他说:“你去打盆水来,本官待会儿要做法问这对金戒指,谁才是它们的主人。”
那妇人神色一虚,被孟郎尽收眼底,心中已经了然是怎么回事。
黑九收到孟郎对他使得眼色,道:“是,大人。”
过了一会儿,他才端着盆水过来,将水盆放在孟大人跟前,孟郎把那一对金戒指放在水里,对着这盆水念咒,随意一指,说:“大功告成,洪武,找块布把这两人的眼睛蒙上。”
“是,大人!”
洪武不知从哪里拿到两块白布,分别将两人的眼睛给蒙上,又在眼前晃了晃,察觉她们没看到,这才禀告孟郎:“大人,已经确认好两人此刻蒙上看不见。”
孟郎说:“行,洪武,你先带着这年轻妇人过来。”
洪武领命,把自己的衣角递到她面前,道:“你扯着我的衣角上前,对,直走,再往前走几步,哎,好,停。别动,双手伸进水里,不可以出声。”
那年轻妇人听着点点头,将双手放在水盆里。
孟郎对她说:“问你问题,你只能回答嗯,但心里要记住我问了你什么问题,你可知否?”
“嗯。”
连续问了三个问题后,让人站在一边等着,接下来就是那妇人上前,她听着刚才那年轻女子的小声惊呼,她心里就开始犯杵,就水而已,她为什么惊呼?难道水里有什么东西?该不会是蛇之类的东西吧?不然刚才大人为何会问她滑溜溜吗?她回答嗯。
同样的三个问题,也问了她。想着回答一样的嗯,一定是不会出错的。
孟郎说:“你们两个摘下,现在事情已经很清楚了,戒指就是这位年轻妇人的。”
那妇人一听,不肯了,说孟郎是因为那妇人有姿色,才会觉得这金戒指是她的,还说孟郎看上了这年轻妇人。
“行,既然你这刁妇如此刁蛮,还口出不逊,那本官就让你这刁妇心服口服!洪武!把水盆端给她们两个看看。”
“是,大人!”
洪武将水盆端到两人面前,让她们看。那妇人一看,悬着的心放了下来,里头干干净净,除了对金戒指,别无其他。
“大人,您这是想诓骗我这老妇人吧?乡亲们那,我们的青天大老爷这是要逼死我这老妇人啊,简直没天理了啊。”
看热闹又不知情的看客们窃窃私语起来。
孟郎不着急,用案几重重拍下,道:“刁妇,事儿还没结束呢。本官刚才在水里施法,你把手伸进水里,那水自然会证明你的清白。如果你是清白的,这水会变成黑色,如果不是,这水便不会变色。”
老妇人犹豫了一会儿,才将手伸进去,过了许久,水色依旧。洪武把水盆端向众人,边来回走边说:“大家可以看看,这水自我打上来到现在,除了她们两个,没人碰过。结果看到了吧?”
“洪武,给她试试。”
“是,大人。”
洪武把水盆端去年轻妇人那里,她把手放进去,水就黑了。
洪武一样的操作,让大家看清楚才把水盆端着,人站在一边。那妇人瘫坐在地上。
“可还记得本官刚才问两位的三个同样的问题吗?虽然你们两个回答的一样,但结果为何不同?因为本官在问你们问题的时候,突然把毛笔放在你们面前,你敢碰过去是因为这对金戒指是你的亡夫给你的遗物。当本官让你伸手碰的时候,你毫不犹豫。而你,你这刁妇,犹犹豫豫,不敢碰,在场的人,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本官可没冤枉你吧?”
“民妇冤枉啊,大人,大人,这,是民妇眼拙,民妇认错了东西。”
那妇人还在嘴硬。
“眼拙?本官可是没看出来啊,既然眼拙的话,来人,把这刁妇的眼睛给本官挖出来,看她以后还敢不敢眼拙!挖完后再掌嘴八十!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将脏水往本官身上泼!污蔑朝廷官员可是重罪!”
孟郎一顿吓唬,直接把这老刁妇吓的说出实情来,说自己见着她把这对金戒指放在一边,想趁她不注意时偷走它,结果被她现,两人这才对簿公堂。
“大人,民妇知错了,民妇真的知错了,求大人饶命啊,民妇再也不敢了!”
早知如此,她刚才就不应该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