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八点多,四散在各地练习的人也逐渐聚集到宇航站旁的海岸,原来在此地练习的队员,皆不约而同的让出一块空地,王仕学与赵可馨等人站在东,焦急的等待着陈信。
到了八点四十多分,眼看着谢日言一群人到了北站定,王仕学忍不住的骂:“这臭小子还不来,他以为大家在等谁啊?至少也要先来和我们试试招。”
那雷可夫在一旁无奈的说:“老王你别急,陈信做事往往自有主张,虽然迟了点,我相信他一定会到。”
一旁传来一句:“陈信还没到吗?”
原来高朓的李丽菁也走了过来,想不到她也会过来问上这一句,王仕学对她的气还没全消,懒的作答,那雷可夫怕弄僵了,对李丽菁点了点头说:“对呀,不晓得陈信跑哪儿去了。”
李丽菁点点头站在一旁,似乎不打算离开了,众人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气氛倒是一紧。
赵可馨在一旁妙目一转,向着李丽菁说。“李姊姊,你来军队之前有没有学过什么招式啊?”
李丽菁迟疑了一下,回答:“家中曾经教过一些功天,不过从来没用过。”
“那你怎么不帮我们打那个姓谢的?”
赵可馨笑着问。
李丽菁微微一晒说:“别说笑话了,我家传的功夫,怎么比的上人家鼎鼎有名的破魂剑法。”
一顿又说:“这位王队友……”
那雷可夫在一旁接着说:“老王!”
王仕学听的直皱眉头。
李丽菁倒不管,微一抿嘴接着说:“……这位老王的定邦剑法我也决不是对手。”
听得别人称赞自己倒是不好不做理会,王仕学终于向着李丽菁点点头,李丽菁微微一笑,王仕学只好回以一笑,心下觉得这小妞似乎没那么气人了。
“主任都来了。”
古为年忽然说话倒把大伙儿吓了一跳,回头一看,不只是曹主任,连斥候部的林主任、救护部的徐主任、兵工部的黄主任都来了,四人向着大伙儿走来,走到近前,众人同声敬礼:“主任好!”
“陈信呢?”
曹似同的声音还是一样大,夜空中传的老远,看着众人尴尬的摇头,接着说:“难不成溜了?”
王仕学等人正不知该如何解释,忽听空中传来一句:“来了,来了,谁在大呼小……
唔……这个,各位主任好。”
陈信终于到了。
曹似同正要火,林美连忙向前一步话:“陈信,准备好了吗?”
这一句话陈信可难以回答,但又不能不回答,只好说:“报告主任,这个……很难回答啊。”
曹似同耐不住了:“上场啦,小子。”
陈信望了望手腕上电波收机的时间,愁眉苦脸的说:“报告主任,才八点五十呢。”
曹似同一掌挥了过去,陈信只好一飘闪向场中,对着北直叫:“谢兄,提早吧,有人赶着看戏。”
北的谢日言,自陈信到场后,注意力就集中在陈信身上,这时闻声也是一纵飘出说:“陈兄果然不凡,今日似乎更胜昨日。”
场边的曹似同这时正也低声自语:“咦……这小子不简单。”
原来曹似同适才轻轻一掌中蕴涵了三、四种变化,虽然不带内劲,但是也并没打算让陈信避过,原来是想把陈信一把推进场内,以陈信御风术的造诣,想也摔他不到,没想到陈信轻轻松松的就由自己气劲缝隙中穿了出去,倒把自己吓了一跳。
这时场中的谢日言正疑惑的看着空着双手的陈信问:“不知陈兄今晚欲用何种兵刃?”
陈信轻轻摆摆手说:“反正我也没学过兵刃,只好用双手,请谢兄见谅。”
谢日言表情更为凝重:“敢问陈兄修习的是何等密技?”
陈信心想,要是说出只会伤拳和擒掌,只怕会引起哄堂大笑,只好故做神秘的说:
“等会儿谢兄自然知道。”
谢日言面色一整,向着陈信微一躬身,说道:“是在下错了,请陈兄招。”
随着长剑划空一甩一举,摆起了破魂剑法的剑势。
原来陈信不知,在联邦尚未禁绝武学之前,无端询问他人武学来源,被视为大忌,而谢日言又不知由哪学了一身古礼,一言一行都古味十足,但是适才刚巧犯了这个忌讳,又被陈信无意中抓个正着,使的谢日言不禁一身冷汗、大惊失色,连忙赔罪。
这时陈信为难的站在那里,心想自己绝不能先行出手,自己只会那几招出手的招式,一定要依照自己的计画进行,于是陈信摆出了一个自己适才研究了数小时的姿势。
只看陈信身形略侧,双腿微分,两足似丁非丁,双手微弯,一掌护胸,一掌护腹,十指分张但又向外抓,正是自古以来从未有过的奇怪姿势。
曹似同要不是刚刚被陈信莫名其妙的闪过,现在可要骂开了,这种姿势下盘无力,不易出手攻击;说要防守,以手对剑又不该将防御圈压的这么小,真是搞不懂这小子。
陈信这时说话了:“请谢兄先行招。”
这小子是在找死吗?场边有八成以上的人心中一起暗骂。
谢日言神色更为凝重,心想这种招式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这人果然深藏不露,谢日言也不再客气,缓缓的话说:“那么,陈兄请小心。”
但是眼看着陈信的架式好似破绽处处,又如同暗藏机锋,谢日言功架虽已摆足,但依然不敢贸然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