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清场了啊?钟清看了眼云玦,云玦自始至终都是一副毫无波动的样子,钟清心道有骨气,那看样子人家也不需要他帮忙,他何必没事找事蹚浑水。他道:&1dquo;夏老宗主真是明鉴啊,那我就先行告辞了。”溜了溜了。
夏正则轻轻点了下头,钟清离开前最后还看了眼云玦,云玦依旧什么都没说,更没有半点朝他求救的意思,钟清见状终于转身离去。夏正则的脸上的温和笑意敛了,他望向云玦,然后对着围着云玦的那群紫袍弟子下令道:&1dquo;拿下他,别让他自杀。”
云玦一双眼睛中忽然有光掠了过去,他腾身而起,避开了那绳索似的灵力,扬手就是一道剑气横劈出去,天都府的人没料到此人灵力全失竟然还有还手之力,全都脸色大变,夏嘲风见状自己忽然跳了出来,&1dquo;我来!”他一出手就是致命的招数,云玦躲开了对方的剑,他眼中的光越来越盛,就在他要抬手释放灵力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1dquo;误会,都是一场误会啊!”去而复返的钟清摇着扇子再次挡在了夏嘲风的面前,云玦落地抬头时眼中的光瞬间消失,钟清喊道:&1dquo;夏老宗主,这实在是一场误会啊!”
夏嘲风猛地收了手,他一脸莫名其妙,道:&1dquo;你不是走了吗?!”
云玦也有些没想到钟清还会折回来。钟清回头看了眼他,又回过头对着夏正则道:&1dquo;这是一场误会啊!”
夏正则抬手命那群紫袍弟子与夏嘲风停手,他问道:&1dquo;师侄,怎么了?”
钟清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实则是有点编不出来,他若是这么走了,这个人怕是小命难保,他这爱多管闲事儿的毛病真是比强迫症还要难改,这显得他很没有面子啊!他道:&1dquo;这让我怎么说呢?这我都不好意思说。”
夏正则道:&1dquo;师侄但说无妨。”
钟清看了眼跟个木头似戳着不动的云玦,道:&1dquo;这个人啊,他其实确实是我天衡宗弟子。”
夏嘲风立刻道:&1dquo;你刚不是还说你们不认识吗?”夏正则拦下夏嘲风,示意他不要插话,他轻声对着钟清道:&1dquo;师侄你继续说。”
钟清看了眼云玦,云玦脸上依旧是波澜不兴,钟清接下去道:&1dquo;他确实是我天衡宗弟子,不过此人天性猥琐好色,在天衡宗时他就多次触犯门规,屡教不改,我早就想要将他逐出师门,这次没想到丢人丢到了天都府来了,我实在是不想认他!让夏老宗主见笑了!”
云玦看着钟清,一副&1dquo;你慢慢编,我就听着”的漠然表情。
钟清看着他道:&1dquo;说来真是门户之耻,此次我与几个师弟奉清妙之命前来天都府祝贺,这个弟子他不知从何打听到说天都府的夏夫人是绝色的美人,淫心大起,便暗中跟着我们一同前来。我也是刚刚才得知此事,他还非强词夺理,说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只是想要一睹夏夫人的绝色容貌,绝无猥亵轻薄之意。听闻夏夫人变作了一朵花后,他说此事闻所未闻见所未见,非要溜进去亲眼看看是不是真的,这不正好就被人抓住了吗?!你说说这事闹的!”
钟清说完了又看了眼云玦,云玦还是那副表情,不配合也不应和。夏正则望着钟清,缓缓道:&1dquo;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说的倒是也有几分道理。”他挥了挥手命那群紫袍弟子退下。
钟清立刻道:&1dquo;早就听闻夏老宗主宽宏大量,今日一见真是令人敬佩至极啊!您放心,我这就将这个胆大包天的弟子带回天衡宗去严加处置!绝对不会让他再出现在灵云山!”说着他一把拉过云玦就要走。
&1dquo;慢着。”
钟清应声停下了脚步,回头望去,&1dquo;当然啊,他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绝不能这么轻易一走了之,我这就让他给您赔不是。”他看了眼云玦,道:&1dquo;大晚上谁让你闯人家的宗门,还不快给人赔罪?”该配合他演出的人完全视而不见,好像有着放不下的骄傲。
钟清觉得你他妈是到底来的妖怪啊?
两人正僵持着,倒是一旁的夏正则慢慢开口了,&1dquo;罢了,既然是一场误会,也不必紧抓着不放,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年轻人尤甚,这弟子虽然失礼但倒也不是十恶不赦。”
钟清立刻道:&1dquo;夏老宗主说的太有道理了!我这就带走他回去好好管教!”
&1dquo;不过,将人家珍爱的宝物弄坏了,却只想着甩手一走了之,这还是有些说不过去。”
钟清闻声再次停下了脚步。
钟清与云玦跟着夏正则进入了庭院,钟清心中莫名不安,他看了眼云玦,想问一句&1dquo;你到底干什么了”却没有找到机会,众人一起穿过曲折的长廊,走过流水的长桥,最终来到了一间屋子前,夏正则掀起珠帘推门走了进去,钟清迟疑了片刻,他也跟了进去。
房间中只摆了一张床,当钟清看清床上的东西时,他的脸终于抽搐了下。
不用任何的人来介绍,钟清一眼就看出床上摆着的正是那朵据说由美人所化的鲛人兰,半掌大的蓝色兰花有如一束垂落的鱼尾,在光照下甚至还有鱼鳞般的晶莹波纹若隐若现,可以想见完全盛放时是如何惊心动魄。然而此时此刻,这朵花却是奄奄一息,叶子掉了一半,还有一半是被折断了垂挂到床上,花的上面甚至还有半个清晰的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