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看完录像,最终确定了季度演习的作战方案,已经快七点了。赫义城和厉行一起下楼,一个去6军医院,一个去刑警队。分开前赫义城出人意表地透露:&1dquo;有个心理准备,下个回合的对抗,”停顿住,他指指厉行,又指指自己,下战书:&1dquo;这回不包了你们五三二团的饺子我没法向师长jiao代。”
厉行傲气地一挑眉:&1dquo;我也担负着同样的使命!”jiao锋是早晚的事,不体面地赢得绝对的胜利他也没法向贺泓勋jiao代。
路上给贺熹了短信她没回,到了地方打她手机竟也没人接,厉行不解,下车进了刑警队。
值班警员并不认识厉行,但见他穿着军装,肩膀上扛着两杠一星,便放心地告知:&1dquo;贺警官应该还没走,你直接去她们办公室吧,二楼右转。”
厉行道谢后上楼,敲了两下她们办公室的门没人应,伸手一推,门没锁。办公室没开灯,贺熹趴在靠窗的办公桌上睡着了。
温柔的月色,温柔的她,厉行不自觉扬起了唇角,竟舍不得打破这一刻的宁静。片刻后,他行至贺熹身旁,轻轻摸摸她的顶,以蕴含笑意的声音轻声说:&1dquo;醒醒,到站了。”
贺熹含糊着嗯一声,侧了侧头又没动静了。
厉行笑,俯身凑到她耳边吓唬她:&1dquo;再睡就过站了,a城到了。”
&1dquo;啊?”贺熹猛地抬起头,腾地坐直了身体,却被厉行按住了肩膀,听到他低沉得恰到好处的声音:&1dquo;就你这警觉xing怎么调刑警队的?被人抱走了都不知道。”
贺熹揉揉眼睛,憨憨地抱怨:&1dquo;你怎么才来呀,我都等睡着了。”确实困坏了,昨晚不知是太兴奋还是怎么的,她凌晨才睡着。
有着浓浓睡意的声音似娇似嗔,是贺熹难得展现的温柔的一面。厉行的心为之一软,拉她起身,不自觉就放柔了语气:&1dquo;饿了吧,想吃什么?”
贺熹被他牵着手,边往外走边建议:&1dquo;先去接小黑吧,晚了影响萧熠休息。”
厉行没有异议,先载着贺熹去萧熠的公寓了。
没想到厉行会来,萧熠的脸色很不好,一副老子懒得理你的表qíng。厉行就更看他不顺眼了,俊脸上分明写着你不理老子老子也不想理你的字样。于是,两个男人默契地上演沉默的境界。
其实厉行本不想上来,可想到拉布拉多犬的伤口应该还没完全愈合,他还是跟着贺熹进了卧室。黑猴子很老实地趴在大netg中间,听见动静动了动,等见到厉行立马昂起了小脑袋,一双小眼睛瞪得圆圆地,嘴里哼哼着像是怒,又似撒娇。
厉行弯唇,走过去轻轻拍拍它的脑袋:&1dquo;走吧兄弟,接你回家。”说着伸出手将黑猴子抱了起来。
见黑猴子以脸蹭蹭厉行的衣服特别乖,萧熠疑惑地问:&1dquo;它怎么不认生了?”他明明记得自己第一次接近它的时候,那家伙气哼哼的差点咬了他,要不是贺熹喝住,没准自己手背上就会留下它的牙齿印记。同样是男人,怎么差别这么大?萧熠是不会承认厉行比他帅的。
闻言,厉行缓和了脸色,等走到门口才说:&1dquo;它和我熟。”然后不理会萧熠,径自走进电梯。
接到萧熠递过来的询问的眼神,贺熹硬着头皮老实jiao代:&1dquo;那个什么,小黑是他送我的。”
&1dquo;靠!”萧熠骂了一句,在贺熹跑进电梯时喊道:&1dquo;以后不许往我这送,恕不接待!”
车上,坐在后座的贺熹边摸黑猴子的脑袋边说:&1dquo;你以后别对萧熠那样,我和他没什么。我们认识六年了,他对我就是哥们的那种。”
厉行目不斜视地注意着路况,&1dquo;我怎么看他都像个jīng装歹徒。”
贺熹自身后捶他肩膀一下,&1dquo;歹徒抓多了吧,看谁都不像好人。”
厉行纠正:&1dquo;我们从不抓,都是就地击毙。”
不难现他对萧熠戒心很重,贺熹凑过去下巴搭在驾驶座的靠背上,歪着脑袋问:&1dquo;要是我真和他在一起过,你介意吗?”
厉行微一侧头贴了下她的脸,以一种颇为大度的语气说:&1dquo;女人要有历史,男人要有将来。”倒车镜里现她在笑,他又补充道:&1dquo;不过你的历史,注定得终结在我这。”
我的历史从来就没出现过你以外的人。贺熹想着,转头以手指点着黑猴子的脑袋,宣告:&1dquo;你的也一样!”
等越野车停稳,贺熹下来才现厉行带她来的地方很熟悉。是他读军校时,他带她来过很多次的&1dquo;一锅粥”,她最喜欢他们家的招牌粥——jī肝粟米粥。
那时候贺熹高二,学业相对繁重起来,厉行担心她视力下降,所以每次她来军校看他时,他就给点这个,既对视力好又养血。后来还特意查了这个粥的原料和制法抄给她,让她带回家请家政阿姨做给她吃。
时光倒流,退回到少年时那段两地分隔,却又彼此惦记的日子。贺熹记得有一次厉行除了给她点了一份粥还点了好几样小吃。她那天食yù大开,统统吃光不说,等厉行正准备付帐时她忽然扬声对服务员说:&1dquo;再来一份!”
厉行见状坐着没动,在她开始吃的时候他故意掏出兜里的零钱开始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