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走远,谭母赶紧说:“你不是告诉我,你对她不感兴么?她怎么又成你女性朋友了?你别瞒我,你到底对人家是什么意思?”
谭谌以解释说:“今天她原本是来跟我同事吃饭的,我同事有急诊,来不了,让我给碰上了。”
他原本只是由那家餐厅经过,从大幅的橱窗里瞧见了里面她一个人,没有多想就拐了进去,他以为徐一航来不了,她应该早就离开了,没想到她还在。
谭母一听,上下文一联系就把事情想通了,她隔着一张桌子隔空一抽,说:“要死啊你!脑子进水了?你把她介绍给你同事了?”
谭谌以懒懒靠着椅背,他没有说是钟令儿拜托他帮的忙,毕竟是女孩子的私事,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原因,更没理由拿出来随便议论。
他说:“那怎么?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谭母这回是真想站起来抽他了,“你也知道这是肥水?肥水你还让给别人?”
谭谌以闷声不语。
谭母霸道地说:“拿下她!必须拿下!”
“妈,这事你别管了。”
“你其他的事我从来不管,但这回你听妈一句劝。”
谭母索性换了个位置,坐过去说:“这个女孩一看就适合过日子,别的不说,就她这个脾气,还有谈吐,一看就是好人家教养出来的,我听说她爸是市检院的检察长?先人品是过得去了。”
谭谌以继续闷声。
谭母苦口婆心,“你也不想想你自己是什么脾气,来个娇气点的女孩子受得了你么?你碰上钟令儿这样的,那是上天垂怜你!”
谭谌以开口打断,“妈,越说越过分了啊。”
钟令儿从洗手间回来,远远瞧见那边一对母子凑在一块说话,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兴许人家在聊什么私房话呢?
她踌躇片刻,还是过去了。
她的右脚脚心还隐隐作痛,行动稍稍不方便,高跟鞋踩在光滑的地板上,出“咯嗒咯嗒”
的声响,正好提醒那边的人,她回来了。
谭母抬起头来,赶紧笑着过去搀她,“一会儿让阿谌送你回去。”
钟令儿赶紧说:“不用麻烦了阿姨,我自己打车回去。”
“不麻烦不麻烦。”
谭母笑一笑,“阿姨外面有司机接送。反正他也闲着,怎么能让你一个受了伤的女孩子大晚上自己打车回去?太没有道理了。”
“其实……”
“就这么定了。”
钟令儿还是被送上了谭谌以的副驾座。
临走前,谭母还要走了她的联系方式,说有时间出来喝茶,钟令儿以为这是客气话,没想到谭母身体力行,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