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圣水是完全免费的,我们的本意是让大家都能用上这种好东西,但是很快,我们现市民们对圣水的使用出了一些。。。。。。‘偏差’。”
“其中最主要的是四件事。”
“比如说,我们现许多市民领了圣水后都会把它用在奇怪的地方,比如说用圣水浇地,他们觉得这样可以使农作物长的更好,或者是用圣水浸泡家具,用圣水洗衣服,他们觉得这样会有什么‘神奇’的效果,但其实圣水根本没有那样的效果,这完全是在浪费圣水。”
“然后就是用圣水来治病,一开始我们只是劝说,告诉他们圣水不能治病,生病了还是要找药剂师,喝圣水是没有效果的。但是没人听我们的,我也知道,他们是因为找药剂师太贵,不舍得,于是就喝点圣水安慰一下自己,但。。。没有用就是没有用。”
“本来大家生病了咬咬牙,凑点钱就去找药剂师了,但有了圣水,许多人都寄希望于圣水治病,导致许多市民因此拖延,加重了病情。”
说到这,瓦莉娅修女露出无奈的表情。
“这些还不算什么,毕竟前者是因为我们没有说清楚圣水的功效,后者是因为市民们过于贫穷,这并不怪他们,但后面的这件事就很过分了!”
“红灯区你知道吧?许多大城市里都有,用红色的灯笼来表示这里可以。。。‘那个’。而有一些红灯区的环境并不是很好,虽然价钱很便宜,但考虑到疾病因素,没多少人愿意去那里,可有了圣水之后,他们就开始肆无忌惮起来了!”
“他们会在‘那个’之后用圣水清洗‘那里’,以此来避免自己染病,但是!但是圣水是不能治病的啊!于是那一段时间里,整个城市到处都是梅毒患者!到处都是!”
“甚至药剂师协会的家伙还写信给我们道谢!因为那次梅毒事件让他们赚的盆满钵满,这简直了!”
瓦莉娅修女抓狂的喊着,激动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得出来,她对这件事真的很生气。
“额,别激动,别激动。”
“呼,其实这些还好,梅毒事件毕竟只有一次,那次过后,大家都清楚圣水的具体用途了,这些问题很快就解决了,真正让我们决定带走圣水收费的,是第四件事。”
瓦莉娅喝完水杯里的水,清清嗓子。
“由于圣水可以解毒,市民们很快就现了一种很‘’的使用圣水的方式,他们会进食大量腐烂的食物,有毒的蘑菇或是野果,然后在毒素作前饮用圣水解毒,这样他们就可以吃很多以前不能吃的东西,扩展自己的食谱。”
“很遗憾,这个办法确实可以,圣水的确能帮他们这样扩展食谱,他们也可以借此剩下更多的钱,毕竟能吃的东西多了许多,但这不好,非常不好。”
瓦莉娅面色严肃,看着就好像是在告诫徐文不要这么做。
“圣水虽然解除了毒素,但并不能让那些东西变的有营养,市民长期以这种方式进食,身体会变的越来越差,也越来越容易染病,实际上,大部分市民靠这种方式节约下来的钱最后都拿去治病了,结果一铜钱都没省下来。”
“而且这样做需要很多圣水,但圣水泉的产量是有限的,当我们现这个问题的时候,教堂里一滴圣水都没有了。可那个时候人类正在和精灵打仗!精灵们对于毒素的运用出神入化,我们的药剂师根本做不出解药,前线全靠圣水顶着!”
“前线分走了一大批圣水,市民们又把剩下的拿去扩充食谱,最终,当真正有需要的人来到教堂的时候,我们已经没有圣水可以提供给他们了,许多人明明已经到了教堂,但还是死了。”
……
“前线分走了一大批圣水,市民们又把剩下的拿去扩充食谱,最终,当真正有需要的人来到教堂的时候,我们已经没有圣水可以提供给他们了,许多人明明已经到了教堂,但还是死了。”
瓦莉娅神情低落,为当年的事而感到可惜。
“最终,我们决定做出改变。”
“一开始提出的方案是禁止一切外带行为,圣水只能在教堂里用,但这个方案在会议上就被否定了。毕竟谁也不能保证出事的时候附近就一定有一个教堂,圣水外带还是很有必要的。”
“接着,我们又提出了审核制,外带者需要说明理由,由教堂成员判断是否允许,但这个方案没用几天就被放弃了,市民们会撒谎,要验证是不是实话太麻烦,效率也太低。”
“最后,我们决定收费。”
徐文听故事听的津津有味,丝毫没注意到旁边长椅上的莱斯已经醒了,不过这也没什么关系,因为莱斯也在听,听的聚精会神的那叫一个专心。
“一开始我们打算定价5铜,定价太高的话我们担心市民们会买不起,但我们错估了扩充食谱在市民心中的地位,市民们觉得比起5铜,还是扩充食谱更重要,况且扩充食谱后他们能省的钱可不止5铜,于是5铜的定价没能阻止任何人,就跟不要钱一样。”
“之后我们把定价拉高到了5金,然后彻底没人买了,因为大家都出不起这个价,除了富商和贵族,这很明显违背了我们的初衷,于是我们又重制定了价格。”
“最终,圣水的外带价格固定为现在的5银,这个价格大部分人都出得起,普通市民虽然会感觉有点心疼,但也拿的出来,最重要的是,他们扩充食谱省不出5银,收益没有付出大,自然没人会去做,扩充食谱的事就这么解决啦。”
“原来如此,这些市民还挺,‘奇思妙想’的。”
听完瓦莉娅修女的讲述,徐文不由得有些感叹,真不知道该说那些市民是聪明还是愚昧了。
“这就是圣水收费的原因嘛?原来是因为这样啊。”
旁边传来一道声音,莱斯从长椅上坐起来了。
“诶,你什么时候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