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诡异的一笑。&1dquo;我是狗,狗是我,现在狗死了,我只能是我了。姐姐你是聪明的,不用我多说了吧。”
松松走了两步又回头。&1dquo;不过姐姐,你妈妈好漂亮哦。一点都不象你。”他做个鬼脸,大概肚子还是痛,一瘸一拐的跑开了。
我愣在原地。
他说的我妈妈,我自己都不曾见过。
日期:2oo8-11-1719:31:oo
第十一个记录小店店主(一)
文薛舞
胭脂和护士长狼狈的回来了。在一个延绵的雨夜,浑身湿淋淋的胭脂,轻轻的将昏迷过去的护士长放在医院的椅子上。
不巧的,那天我是夜班。自动把夜班当成有任务的我,耳朵也不巧的分外好。我站在昏暗的灯光下,看着胭脂。&1dquo;失败了?”
胭脂不说话。眼睛空茫茫的,以往那些冷冽的光都消失了。护士长明显是被打昏的,她的挣扎,在胭脂的身上也留下了很多的印记,例如慢是泥水的鞋印。
&1dquo;我帮你叫狱警?”我试探着问。这样拖下去,会死的人一定是护士长,她的药性有多么烈,胭脂也应该知道。
毫无预兆的,胭脂孔茫茫的眸子里面滑下来一滴水,他苍白的脸上不再有那美丽的红晕。他的绝望,作为一个男人的绝望,这样赤裸裸的体现了出来。
我怎么都不能当着他的面把护士长交给狱警,我背着护士长走到门口,拨叫了狱警,而他几乎是在可数的几分钟之内就赶到,很珍爱的接过护士长,说了声谢谢,就跑进雨中。
胭脂使劲捣住自己的耳朵,不听,埋起头,不看生的这一切。雨夜里面,一身黑衣的他缩在长椅上面,突然显得很小很小,可能他自己也想干脆缩小到消失算了。然后他侧倾倒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了。
睡了。精疲力竭的。
我将他移到有轮的床上,从走廊推到了值班间。他的眉毛紧锁,长长的睫毛扇动着,大抵也不会是很好的梦吧。
梦——有睡就睡得我,很久没有做过梦了。我难道,是一台机器么?我摸了一下自己的心脏部位,那缓慢有力的跳动让我自己确认,啧啧,我这样也竟然是活生生的人。
可是我从没有同情胭脂,没有同情护士长,也没有同情狱警,哭过之后我也忘记了自己的不幸,我的接受比什么都快。这些都是理所应当,就如同被生活凌辱虐待是每个人必需的义务,我连抱怨诅咒的想法都不曾有过,
自从,我在笼子里面被注射1adynumb,而我的之前的咒骂,嘶吼,那个叫命运的东西完全不理会,大概它是聋子。
我的感情,也就在那天被自己删除掉了。不过那天松松说起来我妈妈的时候,我觉得我被大力的晃动了一下,那种晃动让我恐慌,我会想知道那个诡谲的小家伙是不是真的看到了什么,还是故弄玄虚,人小鬼大?可是这个小鬼头自此之后滴水不露,他显露的是一种出了年龄的成熟。他在用这种成熟折磨我。
我的理智还能克制着我的好奇心,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去找松松,如果这个小家伙明明没什么事情,到现在也不肯出院,一定是有什么预谋。
人没有办法克制自己的好奇心的时候,会有点抓狂。对于我通常会有两种反应,一是不择手段查个一清二楚,二是吃东西,吃第一个闪现在脑海中的食物。现在绝对没有办法查的一清二楚,所以我只能选择吃,想办法吃到自己最想吃的东西。
第一个闪现在我脑海中的食物,是水煮河豚。有一点微微的毒性,加火热的辣椒,热油轻轻一过,鲜嫩的感觉留下来,就可以让我忘记一切——我还是可以做到这个的。我开始想谁能满足我这样的愿望呢?溜出医院么?到自己喜欢的店去?会不会暴露行踪?我想起院长让我签订的那份卖身契,不允许离开医院的条款,赫然就在上面。我握紧了拳头,什么都不能做的话,我就会对那个小男孩做很过分的事情,而现在,我是护士,这样的事情,不是我现在的角色。
我又想起来院长微笑的表情,知道我们为什么都可以不出去么?因为医院的小店可以买到任何东西。他强调了一下又说,任何,东西。只要你有钱。
oops,听起来是个有的地方,我从来都不会排斥这样的刺激地方,让我去好好的看看这个有的店,还有这个神秘的店主。在极端无聊的地方掘有的人、事、物,向来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我哼着小曲,烦躁的心平复了下去,朝雨幕中走了进去。
第十一个记录小店店主(三)
文薛舞
我悄悄回到值班室的时候,胭脂已经把那里变成了一个烟囱。他站在烟雾里面,亦幻亦真。
我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的晃两条腿,等天亮。当我无事可作的时候,我更象一个精神病患者。我不禁叹了一口气。
&1dquo;什么组织,培养了这样的你呢。”胭脂开了口。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他的声音涩涩的,很疲惫。
也许他至是找个话题。可是这是个糟糕的话题。我拒绝接茬的话题。&1dquo;那个小店店主,姓秦的,你认识么?”
&1dquo;你知道了我的秘密,可是除了那药的信息,我都不知道你的什么。”胭脂并没有接我的话,也没有放弃探寻。想那天一定是急了,才会不顾一切的用自己的秘密换了FastLady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