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大驴子听了这话不怒反笑:“嘿嘿,我倒是真想侵犯侵犯这位美女,就是不知道你干不干?”
“滚你妈的,你那玩意儿还能用吗?”
两个人对骂就像是吵嘴,大驴子也知道索要辛苦费无望了,下了车骂骂咧咧地走了。
毕炜点上了一支烟,挠着头,心里想着对策。自己放走了大驴子,回到局里安琪儿肯定要问起来,到时候要想个招儿才行。
稍晚的时候,彭玉函的车停在了市局的停车场,他和安琪儿从车里有说有笑地走了出来。虽然经历了些许的风波,但却和自己心仪的女孩儿约会成功,不愉快的事情已经被彭玉函抛到了九霄云外。
两人走到了办公楼门口,却看到了毕炜。
不过此时的毕炜颇为狼狈,头上缠着绷带,正郁闷地叼着烟卷儿坐在台阶上,眉头拧在了一起,眼神中充满了愤恨与懊悔,莹莹间仿佛还有泪光。
安琪儿诧然地看着他,却不说一语。
彭玉函也看得费解,问道:“毕警官,你这么怎么了,怎么伤着了?”
说着,还要抬手去检查毕炜的伤口。
毕炜往后一躲,咒骂道:“你这孙子!”
彭玉函一愣。
毕炜赶紧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没说你。我是说那个壮汉,我这不是押着他回来吗?他说要撒泡尿。我一着急也找不着公共厕所啊,只好开着车拐进了一条小胡同。这大男人撒尿没什么好看的,我就扭过身去了。没想到这小子是个老手啊,竟然在撒泡尿的功夫打开了手铐,等我觉的时候,就挨了这一下昏过去了。”
彭玉函大概是心情大好,也不计较和他过去的过节了,主动说:“那得好好检查一下伤口,回头别感染了。”
“不……不用了,我自己抹点儿红药水就好了。”
毕炜心说自己的伤是假的,哪里敢让你查?
安琪儿看不下去了,说道:“你就听彭法医的吧。”
“别别别,您歇着。说实话,我这人啊,封建意识特别重。我不想让一个整天跟尸体打交道的医生来治我的伤,拜拜,二位。”
说完,手里的烟蒂随手一丢。毕炜转身而去。
彭玉函的神情极为尴尬,他表面上没说什么,但是起伏的胸口却证实了他在生气。
晚上的公安局工作繁忙,专案组的同事不眠不休。毕炜因为受了伤,文硕让他先回去歇着了。一个人将今天手头现有的资料重审阅一番,希望可以找到的线索。
“砰砰砰”
门外有人敲门。
“请进。”
安琪儿带着档案袋进来了:“文队,这是彭法医那边的验尸报告。”
“噢,先放这儿吧。”
文硕头也没抬,低头翻阅着有关白色汽车的卷宗。
安琪儿欲言又止,想了许久都没有开口,也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