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天夜里要飘雪,回来也记着将斗篷披上”
福安系好斗篷带着,拍了拍又说:“公子谨记着莫要饮酒,若是被迫着也需同他们讲清楚,身子为重,以茶代酒。”
苏清和十二岁时就是福安贴身照顾着,那会儿就知道他是个早产儿,自小就是个药罐子。
前几年一度大病小病连着来,福安操碎了心,金贵着养,这几年稍微好些。
外边不比宫里,苏清和有了自己的圈子,好些事情福安不能亲力亲为,只能嘴上多说两句,盼着苏清和能往心里记。
苏清和早就习惯福安这罗里吧嗦的模样,乖巧听着一同边往外走。车夫已经立在马车前,福安过去又是一阵嘱咐,真真操碎了心,要不是他不便露面,恨不能亲自驾车直接陪着苏清和去!
…。
洛河画舫
蹄声止马车停稳,苏清和撩帘子下来,一抬头就看到远处站着的肖铭,同样穿着常服,苏清和差点没认出来。
日里见惯了他那身板正飞鱼服,忽换一身酱紫大袍,摇着把白扇子,一副风流花花公子样,叫人很不习惯。
“玉尘,这边,”
肖铭和了扇朝他挥手。
苏清和点头,“肖大人。”
“肖什么大人?脱了官服咱们就是朋友,叫闻安便可。”
肖铭,字闻安。
苏清和随肖铭进一方画舫,里边毫无意外熏了香。混着那些姐儿,小官儿身上的香,直熏得苏清和睁不开眼,出气就不想再吸气!人才进去,里边人的目光齐齐望过来。
肖铭他们认识,但他身旁那个白衣长得天仙般的人,眼生得很,直以为是肖铭带来的哪个相好。
苏清和甚少参与人这样多的局,本以为会是衙门里的,看来不尽然。他随肖铭进去只默默的坐在一旁的位子,同石头说了两句没再说话。
江景曜眼睛一亮扯开怀中的小倌儿,端了半杯酒晃过来。他躲亲还打着好男色的幌子,家里又盯得紧,样子总要做足,他明知故问:“闻安,这位是?”
肖铭看一眼苏清和,叫停了抚琴的姐儿,才道:“这位是肖某的朋友,苏清和。”
这么说着江景曜好像瞬间就明白了,“苏大人啊”
一杯酒递过来,苏清和顿了一下抬手接了。
“瞧瞧苏大人当真会长,比这画舫每一个都好看。多亏闻安了,带我见这世面!”
说着他举起自己手中那半杯酒,敬苏清和,“姓江,名景曜,来苏大人,咱们喝一杯。”
“江公子言重,苏某敬江公子”
苏清和含着笑意同他饮尽那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