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以淙盯着他看了一会,似乎在判断宴梃话里的意思,好一会才重坐回椅子上,“等……日出。”
宴梃心里突然动了动,相处几年,他不至于连巫以淙不对劲都看不出来,“生什么了,有我能帮上忙的吗。”
巫以淙仰着头靠在柱子上,眯着眼睛观察不远处树上正鸣叫着的鸟,“你觉得爱是什么?”
?
巫以淙这个问题让宴梃感到诧异,大清早跑到亭子里思考爱是什么的话题,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宴梃也不知如何回答,他没有答案,他选择沉默。
巫以淙仿佛也只是随口一问,清晨的空气还带着寒意,宴梃坐了一会感觉寒气从脚底往上窜,他看了眼只穿了件衬衣的巫以淙,无奈地起身脱下外套,一边说道。
“日出以后再看,先回家。”
巫以淙没接外套,双手向后撑着,本就松散的领口随着他的动作隐约显出一道优美利落的侧颈线条,宴梃挪开视线,将衣服直接给他披上。
身上的寒意被驱散,手指也渐渐变得柔软,巫以淙叹了口气,“宴梃,权利和爱情必须选一样,你选什么。”
如果是两人未明说离婚之前,听到这个问题宴梃心里早就竖起雷达,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出差太多暴露了什么。
现在他只是思索片刻,半真半假说道:“爱情不会成为我的必需品。”
他这话说的斩钉截铁,仿佛思考了无数次,因此说出来带着不容更改的坚决。
巫以淙睁开眼,“是啊,自由意志最重要。”
我也一样,他心里想道。
任何会禁锢他自由的关系他都无法接受,更遑论带着目的性的爱情。
即使对方已将一颗真心奉上,只是最后谭疏凄然的背影和当年试图囚禁他的那道身影太相似,让他难得回忆起三年前跳楼的男人——那份热烈到毫不掩饰的爱,让巫以淙也感到害怕。
撑着坐得姿势太难受,巫以淙皱起眉头收回手,裹紧外套环顾四周,然后继续皱眉。
毕竟是曾经的枕边人,宴梃看他难受坐近了一些方便巫以淙靠着他的肩膀。
对他的体贴巫以淙没有拒绝,肌肤相触带来的温热让两人感到有些怪异,明明更亲密的事情也都做过,对这种不带有情欲色彩的触碰却并不适应。
“如果你想说点什么,我今天没什么安排。”
宴梃对他身上蔓延出来的萧索有些不是滋味。
能让温和善良的巫以淙露出这幅样子,肯定有什么大事生。
巫以淙胆子又小,宴梃怀疑对方是遇到了什么疯狂的追求者,巫以淙毛病不少,但优点也多,又有一张出类拔萃的脸,有追求者并不奇怪。
即使离婚,他也希望巫以淙能遇到比他更好合适的人,也减少他心中的愧疚。
巫以淙对他的贴心摇头拒绝,这些事可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