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邀约可以忽视,有些却要亲自推掉,还有些是推不掉的。
帖子一边处理,便一边有人送来,还没处理完,裴关山与裴承诀他们的“找事帖”
又送到了安庆王府。容昭转头来应对这些人,这大半天,也就在马车上吃了些点心,在茶楼喝了些茶。
无名偏头,有些不理解容昭为何如此忙碌?很多事都是可以放,可以拖的。
容昭是安庆王府世子,很多事情,根本不需要做到这般,也无需这么拼命。
是的,拼命。
外人都看安庆王世子应对了一个又一个麻烦,解决了一个又一个别人不看好的困境,但这背后,是容昭每日的早出晚归,废寝忘食。
这在无名看来——容昭似乎着急了。
容昭闻言微顿,随即笑了笑:“是呀,是很着急。”
无名眼神困惑。
容昭却并未再给他解释。
她总是云淡风轻,面临的困境在她看来,也并非是解决不了。
但实际上,欺君大罪确实是悬在头顶的一把大刀,随时可能落下,这是古代,是阶级社会的时代,是个皇族随时可以要她命的时代,她怎能不急?
性命攸关,总得急一急。
容昭不喜欢这种不能把控自己性命的感觉,她的崛起需要时间,也因为想要在最短时间完成规划,所以她急切。
无名不明白,他抿了抿唇:“你已经与张三公子、四大亲王合作,为什么还要和这些年轻人合作?"
——他在外面,不知道里面生了什么。
但他们出来时勾肩搭背,场景
熟悉,无名便猜到是容昭又拉着他们合作。
闻言,容昭笑了,一双凤眼眯起,看向他,上下打量:“你不是年轻人?我不是年轻人?”
无名一怔。
容昭笑得越灿烂:“小子,别总是装出一副老成模样,你还年轻呢,看年纪估计比裴关山他们还小些吧?"
这小车夫的年纪在容昭看来,确实是“小子”
。
无名:"……"
他别开脑袋,不说话了。
但摆明是不认同容昭的话,在他心中,他与那些年轻人是不同的。
容昭看他这别扭样子,笑了笑,丢开筷子站起来:“我吃好了,收了吧,赶紧回府再用正餐,最近大家跟着我辛苦了,回头月银翻倍。"
说完,她坐到马车最里面。
无名也已经吃好,见此将盘子、提盒全都收起来,这才驾车返回安庆王府。回府后。
无名将马车放回车马房,又喂了马,正要离开。不远处有人招手:“无名,快过来!”
无名微微皱眉,走过去。那人手上提着一个食盒,见他过来,直接塞给他:"世子特意吩咐给你的,快吃吧。"
无名一怔。他缓缓低头看向提盒,沉甸甸的重量告诉他里面装着不少吃的。
大抵是吃了他一半午餐,所以猜到他没吃饱,给他补上。
无名半晌没说话,他在想安庆王世子。
—
一那真是奇怪的一个人。
容昭也在吃饭。
容屏眼底带着关心,声音却是颇为嫌弃:“现在人人都说你有本事的很,怎么?饭都没空吃?”
他又看向石头:“你怎么看着世子的?世子忘记吃饭,你不记得提醒吗?”
石头老老实实低下头。
容屏一阵头疼。
过去容昭没办法掩饰自己,基本上亲近的人都能看出她是男是女,所以容屏只给她安排了两个信任的小厮,元宝一直比石头活泛,石头却是个只知道老实听话的憨人。
但后来元宝背叛,现在只剩下石头一人,管不住容昭。容昭说什么,石头根本不敢反驳。
可一时半会,他
又找不到一个可以信任的小厮,别以为他不知道,张丞相府还在旁边虎视眈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