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尉反应机警,一看事情不对,立刻转**度,对李栋深施一礼,客气问道。
“怎么,你还怀疑偷来的抢来的不成?”
李栋左右看看把自己按翻在地的武侯。意思不言自明,我还被你们虐待着呐。令牌却是货真价实,可不容你们轻易污蔑。
“混账东西,还不给我退下!”
县尉知道这次麻烦不小,早些对眼前少年郎恭敬起来,早些弄清楚他的真实身份,也就早些摆脱困窘。愈加恭敬地说道:“据卑职所知,这乃是齐郡郡丞的调兵令牌。但不知尊下与张郡丞是何关系,又怎能带着令牌在东阿出现?”
那些武侯一见县尉对少年郎变得十分尊敬,唬得赶忙松开了手,把李栋从地上扶起来,退到一边。
扑簌扑簌身上沾的少量土灰,整理整理被弄皱的衣服,李栋半天不说话。又慢慢把堂上所有人,从县令到县丞县尉,再到武侯一遍逡巡,故意把空气弄得更加紧张,好把县令先从心理上压跨,方便即将施展的计策顺利进行。
这才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说道:“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啊!章丘战败知世郎后,圣人命刺史叶继善为我与张须陀画像时,张郡丞把这东西给了我。他说只要有这令牌,一定会在东阿受到你们的尊重。现在看来,张郡丞的话还是说得有些大了。”
县令顿时吓得上牙打牙,嘴里一阵“嗒嗒嗒”
暴响,浑身电擞了半天,才抖声问道:“你就是传说中的,以屈屈三千兵马,完败章丘知世朗十万大军的少年郎李栋?”
“啊!我就是李栋啊,怎么了?”
李栋一脸无辜的样子,把逼继续装下去,装得越像回事了。
“哎呀呀!请宽恕下官有眼不识泰山,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县令一刻也坐不住了,连忙起身离坐,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李栋面前。又是作揖,又是鞠躬,又是讨饶,又是求情,要李栋放过他一马。
因为李栋在斑鸠店,帮助程咬金打败平安山的盗贼,耽误了一日的功夫。叶继善已派快马,把隋炀帝杨广索要李栋和张须陀画像的事,通告全郡县令。也要他们如章丘令6离儿一样,若遇盗贼起事,务必倾尽全力捉拿。
这样以来,李栋和张须陀就成了全郡的楷模,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传令的驿卒前脚离走,这边他们就把李栋摁趴下,还差点打上一通。这不是要人命的事儿么?
更要命的是,李栋放着齐郡好好的清福不享,孤身一人带着调兵令牌潜入东阿,难道平安山私丶通盗贼的事被现了,捉到把柄了?要不然,他怎能拿到齐郡的调兵令牌?
县令脸现死灰,体如筛糠,汗如雨下,半天说不出话来。生死悬于一之间,这根头却在李栋手里攥着,只要他稍稍歪歪嘴,捻捻手指,自己便被推上断头台,李栋下一步怎么办,对他来说至关重要。
“你怎么了?你做得很好啊!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人人倍感平安。你才是全郡县令奉如圭臬的楷模啊!”
李栋对他反唇相讥,故意把“平安”
两字加重语气。心道:终于替全县受苦受难的百姓出了一口恶气。
县尉忙凑到李栋跟前,笑脸相迎道:“卑职知道了!郡丞派你来东阿,一定是帮助我们剿灭盗贼的!真是可喜可贺呀!得赐少年英豪,东阿有幸,百姓有幸!”
刚才被武侯按倒在地时,这家伙也站在一旁,却不敢仗义执言,直到现在亮出身份,他才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也是个见风使舵的官场好手。
李栋对他的评价本也不太高。转念又想到,他只是县尉,事事都向县令请示,处处掣肘于人,在夹缝里讨生存,螺号里面布道场,日子也很不容易。眼前正是用人的时候,总不能将东阿所有官员一棒子全部敲死吧?
狗被逼急了还会跳墙,把他们逼急了,与平安山的盗贼串通起来,自己能否顺利出了东阿还是未知。
独角戏不好唱啊!世人皆醉我独醒,世间有太多事,明明知道真像,却不能伸手管到底。
这就是官场与战场不一样的地方:委曲求全。
为了东阿百姓,也只能这样了,先团结住县尉再说。
李栋便道:“还是县尉所说深得我心。但不知东阿能调来多少精兵强马,何时才能与平安山盗贼决一死战?”
县尉对这事做不了主,忙看向县令。
县令满脸堆笑,忙不迭的回道:“使得,使得,今天就调数千人马,交由少年郎任意调遣!”
其实,他心里却思量着,用什么办法,尽快通知平安山徐领知晓。眼前这少年精明强悍,万一被他看穿,麻烦可就大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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