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车平稳地飞驰着,不知道是玩累了还是哭累了,朵朵上车没多久,就躺在靳冰云怀里睡着了。
靳冰云低头看着沉睡中娇憨恬静的女儿,神情温柔无比,心中思绪凌乱,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放手的。
陈虹看着靳冰云绝美动人的侧颜,心中很是遗憾,要是拍下来在微博上,绝对可以上热搜。
她暗道可惜,犹豫再三,最终开口问道:“郝芳那老太婆找你谈什么呢,不会是求你看着夫妻一场的份上,让你出声帮向南吧,你可千万不要心软答应,我们该做的已经做了,情分都已经进到了……”
靳冰云脸上的温柔和母性瞬间消失,转头看向陈虹,漠然道:“虹姐,郝姨不管怎么说,多多都叫她奶奶,你好歹尊重她一下。还有,官司已经结束了。”
“啊……”
“声点,不要吵醒了朵朵。”
靳冰云满脸不悦,心翼翼地看来朵朵一眼。
陈虹脸上满是震惊,眼中满是熊熊的八卦之火,她咽下口水,低声问道:“怎么回事啊,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是6国涛出手了吗?我说怎么这几天络上关于官司的欣慰有些偃旗息鼓呢?已经没有在热搜榜上了,原来如此,私下已经在交涉了啊,这保密工作做得真是到位啊。看来向南这回应该是过关了,有6国涛出面斡旋,只要他向新线道歉,然后封杀个一两年,应该就过去了……”
靳冰云突然觉得陈虹这自以为是的声音有些聒噪,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说道:“官司私下和解,新线赔偿向南亿……”
“这不可能吧。”
陈虹说到一半,立刻掩住嘴巴,整个人顿时愣住了,“不会是假的的吧,不然怎么会一点风声都没有,这是多大的新闻啊,新线居然会同意赔偿向南亿,6国涛到底多大的能耐啊,居然可以让陈天鼎认输。不可能,向南呢,他搞出这么大的事,不可能一点事都没有的。”
靳冰云眼神一暗,紧了紧怀里的朵朵,低声说道:“会封杀一段时间,敖乾龙的话。”
“我就说嘛,呃,怎么敖乾龙都出面了,这个跟太阳娱乐有什么关系吗?”
陈虹眼神震惊地看着靳冰云,她深吸一口气,问道:“冰云,你就一次说完好不好,到底生了什么事,怎么会一点风声都没有呢?那些狗仔,平时都人五人六的,这回这么劲爆的消息,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
靳冰云却已经没有什么说话的兴趣,她转头看向窗外,眼神茫然,“很快应该就会有新闻了……”
……
银河大厦四十五楼,星辰娱乐总经理办公室中,地上一片狼藉,一阵急促的呼吸后,女秘书捂着嘴巴跑进了办公室的卫生间。
陈彬整理了衣服后,满脸阴郁地从酒柜里拿出一**人头马,大口地灌了一口后,提着酒**走到落地窗边。
他俯视着马路上的行人,眼神一片阴狠,“向南,我还是看你了……”
“陈总……”
“滚出去……”
女秘书收拾好个人卫生后,正准备弯腰收拾地上东西,闻言身子一颤,立刻夹腿跑了出去,空中随即飞起几滴晶莹的泪珠。
陈彬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过女秘书一眼,又灌了一口酒,心中依然燥热难平,自从接手星辰娱乐之后,诸事不顺,难道这步棋他真的走错了?
下手太早了吗?亦或是,他的能力有问题?
娱乐圈,他真的玩不转吗?
跟以前没有什么不一样啊,一样是不断有女明星投怀送抱,一样是被各种导演跪舔要投资,可是一旦他真的想运作什么项目却好似被一直无形的手掣肘着。
为什么就玩不转了?
还有向南,最近所有的麻烦都来自这个家伙,当初真的不该手软,放了他一马,没有想到打蛇不死,现在后患无穷。
不过当初他到处到底手软了没有,只有他自己清楚。
陈彬怎么都没有想到,向南虽然没有找他的麻烦,却找上了新线,他当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楞了好一阵子。
像是听笑话,导演去告行方,后果不用想就知道,这不是傻子,只当向南是走投无路了,所以才破罐破摔。
他怎么都想不到向南这一手的灵感是来自于他。
陈彬一心以为这场闹剧会很快平息,没有想到官司的风波越闹越大闹大,并没有如以前的案例那样虎头蛇尾地结束。
他开始感到不妙了,一旦新线扛不住,绝对会将他爆出去的,没有想到新线一直没有动作,正当他庆幸不已的时候,黄泰民找上门来了。
这个王八蛋居然有录音,混蛋,张嘴就要他承担个亿,这贱人脸真大。
“呃”
陈彬打了一个酒嗝,他低头看着自己白皙的手掌,冷笑道:“陈天鼎,向南,还有黄泰民,接来下本少爷跟你们好好玩,真当本少爷是好欺负的,本少爷这只手,以前也是挖过煤的……”
“嘟嘟嘟……”
陈彬回头看了一眼,摔在地上的座机居然响了,他挑了一下眉头,走过去蹲着接起电话。
“喂,哪位……”
“我刚刚跟陈天鼎见过面了,新线承担5ooo万,我们承担5亿……”
“爸,怎么可以这么便宜他们,那可是5个亿啊,5个亿我可以让黄泰民死一百次,只要搞定黄泰民,新线就没有什么可以威胁我们了……”
陈彬一下炸毛了,满脸狰狞,心中瞬间燃气熊熊怒火。
“陈天鼎说这件事是敖乾龙话了,你应该明白这句话什么意思吧,所以这5个亿其实是我们入场交的保护费。撕破脸的后果我们承担不起,所有的计划都被搁浅,终归我们还是看了这个圈子,5亿,呵呵,其实不多。”
“……”
“这件事就这样了,到此为止,向南那边你也不要再有什么动作了。”
电话中的声音充满了疲惫,不复上次的威严和霸气。
陈彬无力地将电话按在座机上,双脚一软,一下跌坐在地上,脸上一片颓败,脑中浮现那日他步步为营将向南赶出公司的画面。
向南当日的退让,是否早就预料到今天的局面呢?